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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乾沒在宮裡待很久，天黑的時候，就回了王府。
宮裡人太多，需要處理的事太多，但他現在什麼也不想處理，天大的事壓下來，也過了今晚再說。
王府裡燈火不亮，死氣沉沉。
踏進大門的時候，管家小聲說:“王爺，綰綰小姐今天一整天都待在房間裡，滴水未沾。”
原本打算去睡覺的唐乾腳步一頓:“人沒事吧？”
管家:“應該沒事，每次敲門綰綰小姐都有回應。”
綰綰可能還在等一個結果。
敲門。
綰綰的聲音從屋裡傳出:“我沒有其他吩咐，不用進來伺候。”
唐乾:“綰綰，是我。”
“我進來了。”屋裡沒了聲音，唐乾猶豫了一下，推門而進。
門沒鎖，或者說，這一扇門，一直都在等著他來推開。
唐乾走進去，看到綰綰從窗戶那邊站起身，興許是坐久了，起身時動作有點僵硬。
“屋裡太暗了，稍等。”
於是，唐乾看著綰綰扶著桌子，點亮了一盞燭台，她端著燭台，繞過薄紗屏風走了過來。
隨著綰綰的一步步走近，唐乾臉上的驚愕再也藏不住:“你——”
“怎麼了？”綰綰走過來，將燭台放好。
“你的頭發……”唐乾的話堵在喉嚨裡根本發不出來。
“忘了梳洗打扮，蓬頭垢麵，讓王爺見笑了。”綰綰回話的時候，隨手將一縷碎發彆到耳後。
今天的綰綰可能是無心收拾，一頭長發，隻用發帶鬆鬆束在腦後，經曆了一天，這會已經鬆散了。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唐乾往前又走近了一些，他希望隻是視線昏暗下自己看錯了，又或者是他這會精神狀態不好，出現了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