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放在司禎手裡的好。
【宿主!宿主!】
一聲係統音突然出現,把屋內曖昧的氣氛攪亂。
佘年覺得惱怒。
這個破係統怎麼突然跑出來?!
“你來乾什麼?”
佘年臉耳根紅了,對係統突然的上線表示不滿。
係統也覺得自己是打擾了什麼,訕訕地。
【我馬上就下線,馬上。】
【我就是來跟宿主說一聲,禎禎的好感度到了三十,之前是二十二的,你還記得嗎?】
佘年聽到三十的好感度,愣了一下。
然後又聽到係統問他知不知道。
怎麼能不知道呢。
二十是狐狸的,剩下的零頭才是他的。
於是佘年問:“多的八個好感度,分彆是誰的。”
【四個是你的,四個是狐狸的。】
佘年心裡是不高興的。
他跟司禎躺在一張床上,把狐狸玉墜重新拿出來討好她,才換來四個好感度。
那隻狐狸在乾什麼?他在睡覺。
但佘年很快又把自己哄好。
到底這次,在司禎的心裡,他跟狐狸是一樣的。
【哦對了宿主,你要記住你的任務!壁咚,你記得嗎。讓司禎壁咚你。】
佘年記得。
可他現在不想管任務。
剛才司禎跟他拉近距離時,他已經知道那樣的距離會讓心臟怎樣跳動了。
任務還有很多機會可以完成,但眼下,不能讓司禎知道他紊亂的心跳是因她而起。
佘年固執地,單方麵關上跟係統的對話框。
於是世界又安靜了,隻剩下他跟司禎兩個人。
佘年終於滿意了。
尾巴玉佩這東西拿或不拿,對司禎來說是沒有什麼區彆的。
但司禎覺得,虞月既然執意給了,那她就拿著。
看著尾巴玉佩被司禎收到了乾坤袋,少年臉上的倦意終於再次變得明顯。
他又往牆邊靠了靠,麵對著牆睡著了。
後半夜的時候,司禎是被悶醒的。
她的臉上是一灘狐狸餅,毛茸茸的尾巴貼在了她的腦袋上。
狐狸會在半夜犯人癮,跑過來吸她,這她已經習慣了。
但是,她腰上一條有力的,還帶著強勢的胳膊是怎麼回事?
睡前的時候這小孩不是緊緊貼著牆根的嗎?
她讓他放鬆一點,他還不肯。
好像她身上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現在呢,現在為什麼像狐狸一樣開始吸她?
明明該是她吸狐狸才對。
司禎淩亂了。
她的兩個頸窩,一個被狐狸霸占著,一個就被這個她好心收留的小孩霸占著。
他身上那濃鬱的果香味隨著他的呼吸,都跑進她的鼻子裡。
他身上還帶著餘燒,身上很熱。
呼吸都是熱的,就這麼一下接著一下地,像把小刷子在掃她的耳垂。
司禎嘗試把緊緊摟住她的那條胳膊拉起來。
嘗試失敗。
胳膊起來了一點,又更緊地回去了。
耳邊是少年不安的呢喃。
“姐姐……”
帶著撒嬌的尾音。
睡得真死。
佘年夢到了自己在一個巨大的火爐裡。
時隔多年,那種即將被燒死的恐懼又冒出來。
就在他逃無可逃的時候,他的手邊出現了一塊冰。
他就不由自主往冰上靠了。
在發覺這塊冰並不排斥他的時候,他就徹底把冰抱進了懷裡。
涼快。
舒服。
但突然,這冰長腿想跑。
他嚇壞了,趕緊又把冰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