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看著兩個人交握的手,感受著司禎傳遞給他的,微涼的溫度,舔了舔嘴角:“二蛋不是跟你說過嗎……”
司禎手上用力,定定看著佘年,嘴畔依舊還是那種笑:“可我就是要聽你說。”
佘年手上的傷口,因為司禎的動作,有點疼。
但他還是沒準備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而是選擇回答司禎的問題:“我去學種地,割草的時候把手弄傷了。”
司禎找出藥和紗布,把佘年拉到了椅子上。
然後先給他用了個清潔術,再把藥膏慢慢塗上去。
“為什麼不讓二蛋幫你處理傷口,他經常乾活,知道這種傷口怎麼處理最好最有效。”
司禎漫不經心,像是隨便聊天那樣說著。
但佘年知道她想聽什麼。
司禎總是會這樣,誘導他說一些,她自己想聽到的話。
比如現在。
“因為我想回來讓你幫我塗藥。”佘年找準了司禎喜歡的方向,就踩住。
司禎嘴畔笑意更深。
佘年知道,他踩準了地方。
“為什麼要去種地啊?”這個司禎確實,不大明白了。
半夜給她烤魚,她能理解,但種地就比較讓人費解了。
這回佘年那張說好聽的話哄司禎開心的嘴巴不見了。
他用另一隻手摟住司禎的腰,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坐著。
雖然在處理傷口,但是他想擁有一個抱抱,所以他就自己來拿了。
拿完了還會察言觀色地,看看司禎的眼神。
是一個默認的,同意的眼神。
於是佘年放心,正大光明把手還在她的腰上。
狐狸躍躍欲試,想跳到司禎的肩膀,被佘年一腳踢開。
狐狸嚶嚶叫了兩聲,試圖裝可憐給司禎看。
但很明顯,現在的佘年是比狐狸更吸引司禎的,司禎一心撲在佘年的手上。
對狐狸的嚶嚶叫置若罔聞,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有意忽略。
狐狸衝著佘年咧了咧嘴,不服氣,但認命地回軟塌上趴著。
好狐不和壞人鬥。
司禎看佘年的手,像是在看什麼好看的藝術品。
“問你呢,為什麼種地去啊。”
佘年不說話。
司禎都摸頭了他的行為,這種抿唇,低頭,但絕不抗拒跟她肢體接觸,甚至會把她摟地更緊的行為,就是在拒絕回答她的問題。
司禎手下動作一緊,如願以償聽到佘年抽氣的聲音。
“說不說。”
佘年也了解司禎。
這句話等於,我沒什麼耐心了再不說你完了。
佘年因為手上細微的疼,和對司禎不開心的擔憂,把隱秘的心思抖露出來:“我覺得自己比不上他,害怕你喜歡他,就想把他會的東西,全都學會。”
很明顯的自卑,和根本都藏不住的喜歡。
司禎把佘年的下巴挑了起來,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粲然一笑:“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佘年:“是。”
司禎嘖了一聲:“換個問法,你是不是更喜歡我了啊。”
隻有非常喜歡,才會努力把自己揉搓成對方喜歡的樣子吧。
司禎也是剛剛才意識到這件事,反正對她來說,因為一點喜歡而改變自己的全部,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但麵前少年似乎熱衷於此並甘之如飴。
或許之前他也做過類似的事情,但這次,太明顯了。
血液讓她整個人都興奮起來,頭腦的運轉速度似乎都加快了。
佘年瞳孔緊縮。
想起了他想隱藏部分喜歡,隻暴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