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司尊者是宗主囑咐要好好招待不能怠慢的人。
所以司尊者的狐狸,也是該好好招待,不能怠慢的。
小弟子不僅要學拍尊者們馬屁的話術,現在還要挖空心思想哄狐狸的話術。
他是個直腸子:“彆哭了,司尊者不回來,你就去找她。”
直來直去的建議,效果也是最立竿見影的。
佘年被提醒了。
想到了什麼,耳朵豎起來。
他的狐狸尾巴玉墜還在司禎那裡對不對。
她是不是忘記還給他了。
佘年狐狸爪子拉開乾坤丹,抱著乾坤袋晃晃。
這個乾坤袋窮的隻剩錢了,什麼都沒有。
然後佘年又站起來,把枕頭被子都扯開,尤其是放乾坤袋的地方,仔仔細細檢查了。
沒有,狐狸玉墜沒有還給他。
一種興奮和小心的竊喜漫上心頭。
他用神識感知了一下玉墜的地方,離縹緲宗算不上很遠。
佘年的耳朵和尾巴都豎起來了,連手裡的乾坤帶都變得順眼起來。
他把這些屬於司禎的錢,都好好地放在乾坤袋最顯眼的地方,準備以後還給司禎。
給了司禎的東西,就是她的了,不可以再還給他了。
然後他站起來準備去找司禎。
在準備變成虞月的時候,狐狸身子又停住了。
像是被施了一三三木頭人的法術,一動不動。
狐狸又想起了什麼,豎起的耳朵再次怯怯地塌下去。
找到了能怎麼辦,換一個身份嗎。
她被他這麼騙了一通,根本就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
變成什麼都沒有用。
要是用狐狸或者虞月的身份去找她,就更完蛋了。
她不會要他的。
在害怕之後,悲傷後知後覺,像海嘯一般襲來。
狐狸身子一倒,趴在比他還大的枕頭上哭了。
他是真的很傷心,狐狸身體都一起一伏,抽噎著。
他意識到被拋棄就等於,即使回到她的身邊也不會再被接納了。
小弟子頭要炸了。
欸……
那可是上好天絲棉布做的枕頭。
小弟子覺得狐狸可比司尊者都像大佛,送都難送。
他也不知道剛才自己說了什麼就刺激到了狐狸脆弱的神經。
小弟子隱約猜到尊者跟狐狸是鬨矛盾。
做獸寵的,被不被主人帶著還不是主人一句話的事。
但獸寵要是足夠厲害,這事就有轉機了。
小弟子試探:“你厲害嗎?”
佘年更悲傷了。
厲害有什麼用,堂堂妖主,最後也要淪為被拋棄的命運。
司禎不要他,他身上就是會再厲害的妖法也是擺設。
佘年有了作為妖主的自覺。
覺得這麼哭很丟人。
他狐狸爪子抹了抹眼淚,從趴變成了坐,留下一個冷漠,而悲傷的背影。
小弟子覺得不哭了,這有戲!
他侃侃而談:“你要是厲害,這事就有轉機了。”
狐狸耳朵動了動。
小弟子被鼓勵了,繼續道:“你要是夠厲害,能追的上尊者的速度,就可以跟著尊者。”
佘年還當是什麼好的建議。
跟著有用嗎,跟著隻會被厭棄。
他冷聲:“沒用的。”
小弟子:“你且聽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