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尾巴:“她哪裡難受?傷還沒好嗎?”
說著就扭身, 要去找一個醫師。
就像他找小販送傘,找牙人送房子, 找攤主送零嘴一樣。
再給司禎抓一個醫師過來。
係統這一路見識到了佘年的霸王行為。
它覺得很費解,一個在司禎麵前那麼乖巧可愛的狐狸怎麼會凶成那個樣子。
看慣了狐狸在司禎麵前的樣子,係統幾乎忘記了在最開始綁定他的時候他是怎樣暴躁難搞。
眼看著又有一個醫師要被禍害,係統連忙阻止:【不不不,現在禎禎的身體在進行緩慢的修複, 醫師沒什麼大作用的。】
佘年收回蠢蠢欲動的爪子,麵無表情在屋簷上坐好。
他冷聲:“所以她是哪裡難受。”
係統捂著自己不存在的心臟:【這裡, 這裡塞塞的。】
係統補充:【跟你是一個地方的難受。】
佘年眉頭鬆了鬆:“她也……不開心嗎?”
係統點頭:【是啊, 難受的嘞。】
佘年心裡有種莫名的, 說不出的期許:“為什麼不開心?”
係統唉聲歎氣, 在即將惹怒佘年的邊緣, 開口:【我不該跟你透露的。】
佘年沉默。
係統一個人唱獨角戲:【但現在我還是跟你說了吧。】
係統把佘年的視角帶到了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裡。
“這是……哪裡?”
係統沒說話,但把佘年的視角轉向了司禎。
司禎穿著他從沒見過的衣服,小小一個,嘴邊是他從沒見過的笑容。
一種滿足的,明媚的笑。
“我們真的要把阿黃帶去跟我們一起住嗎?”
這時候的司禎也隻有三四歲的樣子,紮著兩個羊角辮。
佘年看著她,心軟軟。
“我能抱抱她嗎?”
好可愛,好……喜歡。
想抱抱她。
係統冷漠拒絕:【不可以。】
司禎的爸爸就比係統要寬容多了,他和藹的笑了:“當然可以。”
很標準的一個,父親對女兒的笑。
“哦!!真好!”
司禎歡呼一聲,蹲下來和黃色的土狗貼貼:“阿黃,你可以跟我去城裡啦!”
係統儘職儘責當一個旁白:【這是禎禎母親留給她的唯一……遺物,算是留給她的吧,因為禎禎母親去世都很倉促,禎禎奶奶覺得禎禎的母親難產而死是件晦氣的事情,所以把禎禎母親的東西都燒掉了。】
【這隻狗是禎禎母親撿來的流浪狗,喂了有幾年。】
【禎禎很珍惜這隻狗,覺得這是母親在陪伴她,為了把狗帶到城裡,她求了她父親很久。】
佘年看著小司禎笑,自己也跟著笑。
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
係統卻長籲短歎。
佘年看著司禎抱著狗,上了一個奇怪的車。
“禎禎,把狗放在後備箱吧。”
小司禎仰頭:“我不能抱著它嗎,爸爸?”
男人耐心解釋:“它身上臟,我把鏈子拴在車座上,它跑不掉的。”
小司禎皺緊小眉頭,蹲下摸摸阿黃的頭,好像完全能跟它溝通一樣,不把它當成一隻狗,而是當成家裡的一份子。
“那你乖乖在後麵哦,我們很快就到家啦。”
小狗很乖,蹭蹭小司禎的手。
旁白係統又上線了:【禎禎的父親帶禎禎開了一天的車,其實車程沒那麼遠的,這男人繞了很遠的路。在司禎睡著的時候,把狗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