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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年快被自己蠢哭了。

心底的惡消失,他又變成了一隻在司禎麵前,絲毫不威武霸氣的小狐狸。

根本硬氣不起來。

他的腦袋上像是頂了一片會下雨的烏雲,他整個人都蔫了,萎靡不振。

司禎沒捆他,還貼心地問:“你怎麼了?”

這樣佘年更覺得自己乾的不是人事。

他解開了司禎的控製,頹廢地躺在床上,背對著司禎,甚至不敢看她。

佘年呼吸都緩慢了。

整個寢宮安靜無比。

良久,他感覺到身邊的床有一處凹陷。

是司禎躺在了床上。

佘年心懸起來,呼吸更緩慢了。

他設想過很多司禎清醒後的反應,但現在司禎的行為,不在他任何一條設想裡。

她為什麼不說話,她應該怒不可揭地打他一頓,拿劍刺向他,就像當時刺向宋時禾一樣。

他利用了她的信任,在司禎心裡會被劃分到傷害她的人那個行列,會得到她的厭棄。

麵對錯誤的代價太大了,會被司禎厭棄。

想到這件事,佘年心頭就漫上了鋪天蓋地的悲哀。

他的眼淚倉皇落到枕上,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

良久,在他的恐慌到了極點的時候,他聽到了司禎的一聲歎息。

眼淚戛然而止。

是被嚇得不敢哭了。

司禎帶著點無奈,和對小寵物的縱容:“知道錯了嗎?”

佘年啞聲,眼眶更紅,眼淚更凶。

妖的本能讓他沒感受到危險的氣息,隻感覺到了溫馨。

她不打算怪他。

她真的太好了,自己太壞了。

狐狸腦仁都被眼淚淹地縮水了,他終於敢哭出聲了。

又嫌自己用本體哭,十分丟人,變出狐狸樣子,伏在枕頭上,發出動物的聲音。

他哭的一抽一抽,狐狸毛茸茸的身體都在小小起伏,九條尾巴都萎靡地散在床上,耳朵也沒有豎起來。

兩隻爪子放在臉上,還是保持著一個,背對著司禎的姿勢。

司禎又歎了口氣,把狐狸撈進自己的被窩:“我也沒說什麼重話吧?”

狐狸哀哀點頭,然後大著膽子把九條尾巴都貼住司禎,獲取安全感。

“那你哭什麼?”

狐狸都不敢看司禎:“我覺得自己做的很不好。”

司禎沒糾結哪裡不好,隻是捏捏狐狸的後頸的軟肉:“知道錯了下回還做嗎?”

狐狸小聲:“不了。”

司禎拍拍狐狸毛茸茸的身子,順帶擼了一把:“但錯了還是要受懲罰的。”

在瞬間,趴在懷裡的狐狸變成了一個男人。

他剛哭完,眼睛都是帶著紅的好看,看起來水汪汪的。

他乾脆利落把劍遞到司禎手裡。

司禎推了推他:“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就是這麼凶殘?”

佘年不說話,怕再說錯什麼。

然後把一邊把被丟在一邊的繩子遞給司禎。

司禎一言難儘,感覺自己把他教壞了。

現在隻要涉及到了懲罰,他就想起了繩子。

司禎又把繩子扔到一邊。

佘年這回懵了。

都不要,那怎麼懲罰?

司禎的手在被子下摸索著,打了佘年屁股一巴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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