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年麵色不虞,笑意微斂,用冰涼的眼神看著楚漓。
這個師弟,又是從哪裡來的?
司禎感受到了一左一右身上散發著不同味道的寒氣,摸了摸胳膊。
她拉拉佘年的手:“就你一個師弟。”
哄狐狸哄地駕輕熟路。
佘年堂堂一個妖主,也真的很好哄。
被司禎拉拉小手,就哄得差不多了。他無法對司禎擺什麼冷臉,琥珀色的眼睛裡霽雪初融。
柳途登時就明白了,讓司禎不帶拖油瓶關鍵還是得在她旁邊這個人身上。
柳途對著佘年擠眉弄眼。
你快吹吹枕邊風啊!
佘年沒看懂柳途的意思,皺眉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放在了司禎身上。
司禎走近了,看到了土丘上不僅坐著一個少年,還躺著一個姑娘。
兩個人都穿著劍宗的道袍。
楚漓感受到司禎的目光,執著開口:“師姐,真沒想到在這裡能遇到師姐!”
司禎看著他那個,和曾經宋時禾如出一轍的算計眼光,笑了笑:“那你腦仁兒還挺小。”
她吊兒郎當,半靠著佘年:“連這都想不到。”
楚漓感受到了司禎的敵意:“師姐……”
他垂泫欲泣:“雖然我不知道師姐和劍宗發生了什麼,但師姐這樣說話我真的很難過。”
司禎慢慢站直,注視著他,不說話了。
柳途悄悄挪到佘年的旁邊:“這是死白蓮啊!這你能忍?他在勾引尊者!”
他義憤填膺,對著佘年小聲耳語。
佘年在楚漓的身上感受到了和宋時禾一樣的氣質。
虛偽,惡心。
這樣跟宋時禾一樣的氣質讓他感覺到安心。
隻要這人惹怒了司禎,他就會麵臨跟宋時禾一樣被捅死的命運。
佘年沒動。
楚漓動了。
他看到司禎的專注的眼神,心道司禎真是好騙。
他站起來,手裡還拿著劍,這劍他剛剛用來刺傷自己的胳膊。
“師姐,我就知道你不會放任我不管的!”
他任由陳清衣倒在一邊,往司禎那走去。
司禎伸手握住他的胳膊。
楚漓覺得司禎身上磅礴的靈氣在瞬間衝進他的經脈。
他的實力比不上司禎的,隻感覺經脈要炸了。
司禎隨便一抓的,是楚漓受傷的那條胳膊。
這回好了,血不用再故意逼出來了,這條胳膊嘩嘩淌血,楚漓臉上的蒼白變得十分明顯。
他沒受過這個委屈,但眼下指望司禎帶上他,也不敢叫。
硬生生忍住了疼。
日光下,司禎抿唇認真的麵容好看而動人。
楚漓覺得有些美到晃眼,心跳也跟著加快。
她握住了自己的胳膊,是在給自己療傷吧?
體內衝擊著他經脈的靈氣,就是師姐給他療傷的證據。
在這樣危險的地方,她願意用靈氣給自己療傷……
楚漓覺得麵前的司禎還是那個好師姐,甚至比曾經他熟悉的師姐更好。
人美心善。
人美心善的司禎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