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圍觀的百姓像炸開了鍋,宜安公主強行將一名妓子留在府中,遲遲不肯露麵解釋。
整個事件的留白處填補上看客自己的想象,各種版本的流言就此產生。
比如:公主的磨鏡之好,公主豪奪有夫之婦、靈槐閣花魁入住公主府……此類話本火速傳遍煙陽城,甚至售賣到京城周圍州府。
更有甚者,倒賣話本,價格高達一冊十兩銀子。
自從那日田二大鬨公主府後,這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不見蹤跡。
柳染越想越氣,這分明就是有人蓄意挑撥,將臟水都潑向公主府。
此時祁寧遠在坪山,完全不知曉京城內發生的事情。
“菡香,府內有沒有消息送來?”
祁寧小口喝著白粥,心裡始終放不下京城內的情況。
“還沒有。”
菡香搖搖頭,麵色糾結,私心更希望祁寧在坪山能好好將養身體,不要去管外麵的事情。
“清梨怎麼樣了?”
“元氣大傷,還需靜養。”
祁寧把瓷碗放到一旁,囑咐道:“你去叫玉蘅,即刻準備回煙陽。”
“殿下,你的身體還沒好。”菡香按住祁寧的肩膀,勸道。
“傳我的命令,玉蘅和我啟程回煙陽,你留在坪山照顧清梨。”
祁寧心裡不安,總感覺府裡要出大事,在坪山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遵命。”菡香自知勸阻無效,隻能叮囑玉蘅準備一輛穩當的馬車,再多鋪上幾層墊子。
這幾日躺在病床上,祁寧一直在思考為何雲諫偏要棋行險招。在他們回京後第一次見麵時,雲諫就已經說過了要她在祁宸和祁清櫟中間做出選擇。
現在看來,雲諫此次回京有兩個目的,第一是營救太子親信,第二是挑撥祁清櫟與祁寧的關係。
如果祁寧猜的沒錯,那日劫法場會留下公主府或者祁寧的信物,就是為了引導祁清櫟懷疑祁寧。
試問哪一個皇帝會將危及自己皇位的人留在身邊,此計之後,祁寧就算再討厭雲諫,也隻能選擇站在祁宸身邊。
雖然祁寧的實力對祁宸構不成多大的威脅,但若選擇祁清櫟陣營,終究是一個隱患。
雲諫,青雲子的徒弟,祁寧亦是。他的想法,祁寧已經摸清了七八分。
離煙陽城還有十裡地時,玉蘅覺得有些消息要提前告訴祁寧比較好。
“殿下,前幾日顧大哥在池陽街頭抓到一個探子,她在打聽您的消息,後來被關在彆苑了。”
顧九辭師兄為何回了池陽。
見祁寧沒有回答,玉蘅繼續說道:
“九堂主押送那名探子不日進京,十二堂主帶領彆苑部分暗衛明日就到煙陽了。”
“小十二來了?”
“對。”
正好公主府內無可用的人,等祁寧自己的暗衛到了,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束手束腳了。
祁寧兩人快到煙陽城門時,聽到路邊一聲驚恐,原來是一位老婦人暈倒在地,他的兒子慌亂地喊著母親。
“玉蘅,過去看看。”
玉蘅把馬車停到路邊,和那人交流之後,便向祁寧請示。
“那人怎麼樣了?”
“老婦人突發疾病暈倒過去了。”
“把馬車牽過去,讓他們乘我們的馬車去城內找家醫館。”
“是。”
經過這一段小插曲,傍晚兩人才到公主府外。府門緊閉,冷冷清清,沒有往日的熱鬨氣氛。
“柳染,柳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