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澤安覺得今天自己回來的有點不是時候,如果不是他今天非得趕過來見老婆孩子,也不會弄出這麼一出來。但如果自己不回來,再由著陸成儼那個孫子欺負自己兒子?
懷裡的許俊麟輕輕推開了衛澤安,一臉鎮定的說道:“我沒事,低血糖,這兩天公司事太多,太累了。”
衛澤安知道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導致了許俊麟這三天都沒睡好,他想懺悔,可是這個時候懺悔還有什麼用嗎?隻能緩緩跪到了地上,說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就這麼把一堆的事丟給你。我……”
許俊麟一臉無語,冷聲道:“你給我起來。”
“我不。”衛澤安小脾氣還上來了,說道:“你聽我說完,小麟子,這件事我是迫不得已的。衛氏這個大秤砣我必須得清理一下,否則它就是個無底洞,我就算想發展也發展不動。這些年來我前前後後給衛氏填了太多窟窿,明賬上的五個億,暗賬上的比明賬上的還多。你自己想想,誰願意一直這樣下去?如果他們拿我當自己人還好,處處算計我,還想在我這裡撈好處,我又不傻。這個網我鋪了小兩年,好不容易要收網了,沒想到這個時候你撞上來了。後麵的事你也知道了,我沒辦法再把你扯進來。好在這件事已經進行了大半,你全當不知道。我今天本不該和你說,可眼下我不和你說,恐怕你又要多想。”
許俊麟唉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不用解釋。”
“你知道?”衛澤安疑道。
許俊麟想了想,把十九年前衛澤同找過他的事告訴了衛澤安。
衛澤安覺得今天他的大腦就像決堤多年的洪水,受到的衝擊不要太大。本來他對衛氏還存有一點仁慈之心,聽完許俊麟的話以後他現在隻想衛氏快點死,死得越透越好。
看著眼前被氣懵了的衛澤安,許俊麟忽然有點兒心疼他。他覺得自己如果再把自己又懷孕的消息告訴他,他是不是得直接原地爆炸?
現在都又是下跪又是跺牆,距離癲狂狀態沒多遠了。
他這個情況,自己也隻能再緩緩。
眼下,還是小白比較重要。其實上次他看到陸成儼和小白從衛生間裡出來就猜到,他們兩個之間絕對有問題。雖然他們找了一個有點敷衍的借口,而且痕跡清理的很乾淨。但許俊麟也算是過來人了,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兩人這間的曖昧?
隻是他沒想到,小白竟然這麼快就懷孕了,還懷了三個多月了。
之前金澤和他們說,小白想談戀愛,是圈外人,而且大幾歲,他當時隻當是小白又有了下一個目標,並沒想到他們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可是他明明對小白的兩性教育還可以,怎麼他就這麼不小心懷上了呢?
這是瞞著不讓自己知道,所以才一直藏到現在?
想打孩子,可是他現在這個情況怕是不能打了。
許俊麟問道:“你剛剛碰到小儼了?”
提起這件事,衛澤安就氣得直捶胸口,把剛剛自己遇到他們倆時在涼亭裡的情況告訴了許俊麟:“小白一直在拒絕,跟他說不要碰,不可以,爸爸要回來了!可這個畜生竟玩兒硬的!那可是在外麵!他就不知道找張床嗎?……呸!找張床也不行!我兒子能是讓他這麼欺負的?”
許俊麟擦了擦額角,心道,這八成是小白在搞惡作劇。這小子怎麼可能正兒八經說得出這種話?
了解自己兒子的永遠是許俊麟,他開口道:“事情應該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你先冷靜一點……”
衛澤安兩步上前梗著脖子道:“我不冷靜!我能冷靜得了嗎?陸成儼這個人本來就是前科,他這就是十足的抱負!哈,他當初沒搶過我,就搞大了我兒子的肚子,其心可誅!”
他倒是挺會用詞兒。
許俊麟說道:“你想多了,那個時候小儼並不是知道小白是你的孩子。”
“那他不知道小白是你的孩子嗎?當初他追你的時候追的多緊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看到小白長得像你,就下手了?我跟你說這種人就該打死!”
許俊麟知道自己不可能說服他,隻得作罷。打開剛剛那個助理遞上來的保溫杯喝了一口,順了順氣兒。喝完以後才想起來這是小白的安胎藥,差點兒被衛澤安給氣糊塗了。
相較於醫院的熱火朝天,衛家可以說是一地雞毛。
齊淑敏快被逼瘋了,剛剛工廠那邊負責人跑路的事還沒頭緒,銀行催貸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說起來這一筆欠得不多,三百多萬。可是哪怕是三百多萬,齊淑敏也拿不出來了。她自己名下還有幾套房子,隻能聯係助理,先賣一套,把銀行的貸款還了。
可她知道,貸款不止這一筆,應該還有一筆小一千萬的,下周一到期。她本來是想讓衛澤安幫她擋一擋的,可是衛澤安這個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連找人借錢都找不到地方。平日裡那些闊太太一個個看似大方得體,遇到事情連幾十萬都借不出來。一個個都靠男人的臉色過日子,齊淑敏是打心眼兒裡瞧不上她們的。
可眼下這難關怎麼過呢?
沒辦法,她隻好再去求衛老太。衛老太可能是猜到齊淑敏會來找她了,竟然躲去了療養院。
齊淑敏想去找胡潤石撤回投資,可是卻怎麼聯係都聯係不上。說來也奇怪,胡潤石這幾天確實沒有出現,自從收線後他就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她心裡打鼓,該不會是被騙了吧?
再一想不可能,胡潤石可是投行金手指,他身價百億,何必為了這兩億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