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鴻有多愛陳呈,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從大一的時候就喜歡陳呈,他和陳呈一屆,一起上過公共大課堂。當時他和陳呈挨著,第一眼就喜歡了。那種看到他側顏後,直擊心臟的感覺。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人家是h大這一屆的校草。據說的確不直,但是好像有男朋友。
一切都是聽說,沒有事實根據。衛鴻仗著家世,追過,結果失敗了。
那個時候陳呈正苦戀著小白,小白漂亮的模樣,讓他愛不釋手。而衛鴻平平無奇,勉強算得上個清秀。要不是那一堆名牌傍身,放到青春洋溢的大學校園裡,很快就泯然於眾人了。
衛鴻覺得挺苦惱的,明明他的媽媽很漂亮,大眼睛高鼻梁,他的爸爸也是很有氣勢的帥氣。雖然身體不好,卻自有一股子與生俱來的威凜,像他的小叔一樣。
而自己卻完全沒有遺傳到他們的容貌,普普通通,讓他很是苦惱。尤其是在見過陳呈那個傳說中的男朋友後,衛鴻就徹底打消了追校草的念頭。
如果不是臨近畢業,陳呈忽然在公共課上和他打了聲招呼,還對他笑了。那個笑,給了衛鴻極大的鼓勵。於是他卯足了力氣去追陳呈,想把他擁有的一切都給他。於是,終於成功了。
和陳呈在一起的這半年多,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虛榮心,還有身體上的。畢竟,戰勝了他那麼漂亮的男朋友呢。
他儘量不讓自己去想他男朋友在發現他們在一起時所說的那句話:今天他能為了錢向你出軌,明天也能為了利益向彆人出軌。
本來他利用自己手裡最後的特權,想給陳呈拉到嚴野導演的新片男主。可能是嚴野導演不知聽到了什麼風聲,換掉了陳呈。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原本被換掉的陳呈又出現在了主演名單裡。他不相信,陳呈是自己找嚴導談的這件事。圈子裡到底什麼個情況,衛鴻比陳呈明白。
他看似愚蠢,其實心裡比誰都清楚。
最後撥打了一次電話後,衛鴻大概明白了,陳呈是想和他劃清界線。
憤怒讓他理智全無,他下意識的開車去了衛氏的大樓,衝進了母親齊淑敏的辦公室。從前有任何問題,他都是第一個找媽媽。媽媽一般會全給他解決掉,如果有解決不掉的,找他奶奶肯定不會有問題。如果有個彆奶奶解決不了的,她就會去找小叔幫忙。
一切都那麼理所應當,誰讓他是衛家唯一的繼承人呢?
可是今天他卻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齊淑敏一臉厭棄的看著他,說道:“你這個時候就不要來煩我了好嗎?我都快忙暈過去了!”三個銀行的行長親自跑來催債,她還是頭一次有這樣的牌麵兒。
她皺眉看了一眼衛鴻,說道:“你有事就去找你奶奶,她口口聲聲說最疼她這個唯一的孫子,看樣子也就是嘴上說說。躲在療養院裡連麵都不露,眼睜睜的看著我去死!衛家就是個火坑,我守寡也就算了,連一個幫手都沒有!”
衛鴻突然就冷靜了下來,他的血液開始倒流,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母親,總覺得不太真實。
從小到大,他要什麼,媽媽就給他什麼。他這個衛家的小少爺,可以說被寵上了天。可是自己這個小少爺,真的是被寵愛的嗎?衛鴻坐在衛氏大樓的會客大廳裡,看著一波接一波來來往往催貸的人,忽然覺得從前過往的一切都是錯覺。
而小白和許俊麟正在享受一個靜謐美好的周末,蘭蒂斯莊園有一處非常幽靜的秘林花園。小白給它取了個名字,叫霍比特花園。花園裡擺了很多精致的桌椅,桌子僅夠放兩杯茶水兩碟點心。
管家大叔端了茶水和點心過來,父子倆一個在看雜誌,一個在給陸成儼發視頻。
小白把鏡頭挪到了許俊麟那邊,說道:“你男神今天帥不帥?”
陸成儼的嘴角已經好些了,血漬已經結痂,他對小白笑了笑,說道:“和你一樣帥。”
小白倚在靠枕上,把腳架在了另外一張空的桌子上,說道:“我晚上約了幾個朋友來家裡玩,你要不要過來?”有楚微,遲烊,還有金澤。
金澤前兩天去了一趟京城,昨天剛回來。這兩天衛氏發生的事,他也大概知道了個經過。剛剛還在和他發信息,小白把事情簡單的和他說了一下,金澤看熱鬨不嫌事兒大,說今晚一定過來玩兒。
陸成儼手邊放著筆記本電腦,開著好幾個表格,一邊看一邊回答小白的問題:“我還是不過去了,我怕好好的一個聚會被我弄成打架鬥毆現場。”
小白捂臉,說道:“你怕被我衛爸按在地上摩擦嗎?”
許俊麟皺眉看了一眼小白,說道:“小白,說什麼呢?口沒遮攔。”說著他無奈搖了搖頭,押了一口茶。
陸成儼朝這邊看了看,問道:“他不在家嗎?”
小白答道:“說是今天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一直關在樓上書房沒出門。”
陸成儼想了想,想到早晨有消息給他,說是三大行的行長都去了衛氏集團。陸成儼大概能猜到,衛澤安現在在做什麼。於是他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估計他的失聯也快到頭了。”
小白不懂商戰,便問道:“你真的不來找我嗎?明天我就進組了,這兩個月都會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