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不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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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室太安靜了,溫度又很舒服,還有讓人放鬆的很好聞的香味。

季星然這幾日都起很早,他其實是個很喜歡睡懶覺的人,但是季星然一直記著這不是自己家,怕落下個不好的印象,他一直強行讓自己早起。

這會兒百無聊賴地等著,坐著坐著就開始昏昏欲睡,季星然怕自己真的在路先生的公司睡過去了,怕路先生幾日不見,一見到就是他在偷偷睡覺,這樣的印象不好。

於是季星然加快眨眼的頻率,試圖喚醒隨時要罷工沉睡的雙眼,發現用處不大,一咬牙,又按了一下手指上的創口貼——這是他做蛋糕時不小心被燙出的水泡。

“嘶——”季星然疼得倒吸一口冷氣,眼裡迅速淚花打轉,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有人欺負季星然呢。

不過這個方法效果顯著,季星然確實瞬間清醒了。

季星然又等了好一會兒,他都已經記不清掐了多少次自己手上的水泡了。

睡意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季星然有時都感覺有些恍惚了。

雖然很困,但季星然一直豎著耳朵,會議室就在會客室旁邊,他聽到外麵突然變得嘈雜的聲音,想著應該是會議終於結束了,他迫不及待地起身,沒多想,捧著食盒就打開會客室的門,興衝衝地想要見到路先生。

“路先生!”但是季星然剛踏出會客室的門,下意識地叫了一聲路歸舟後,看清眼前的場景,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地僵硬在原地。

一群西裝革履的人站在會議室門口還未散去,路歸舟被環繞在中間,挺拔的身姿如鶴立雞群。

方才還略微嘈雜的人聲瞬間像是被人按下了一鍵靜音,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轉向季星然。

季星然抱著食盒,像是被釘住了一般,被瞌睡淹沒的理智後知後覺地回歸。

路歸舟看向他,他神色冷峻,渾身透著不好接近與高高在上。

季星然迎著他的視線,他在那雙深邃如幽潭般的眸子裡感受不到一絲溫度,甚至凍得傷人,季星然被凍得渾身的血液好像都涼了。

季星然咬著唇裡的軟肉,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開。

季星然覺得,自己好像又做錯事了。

最先打破沉靜的是一個長得和路歸舟有兩分相像的年輕男人,他挑了挑眉,視線毫不掩飾地將季星然從頭到腳掃了一遍,語氣含著幾分輕佻:“喲,路總,這位小美人是?”

路歸舟沒有看向那個人,也沒有回應無數或者疑慮或是看熱鬨的視線,他麵不改色,聲音和麵上一樣冷:“大家沒事散了吧,有事下次開會再彙報。”

眾高管麵麵相覷,也不敢挑戰路歸舟的權威,很快離開這一層樓。

偌大的空間隻剩下季星然和路歸舟。

陌生人都走了,那些不友好的視線也都消失了。

季星然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肩膀還沒放鬆,路歸舟薄唇輕啟,卻是讓他剛稍微鬆弛一些的心弦再次繃緊。

“你來乾什麼?”

路歸舟眉心微微擰起,連日的忙碌與周旋沒有讓他眼裡染上疲憊,隻是好像變得更冰冷了。

其實路歸舟應該一直就是這麼冷冰冰的,隻是季星然之前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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