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嚶得好凶!
但好可愛。
楚南不舍地把手機放回去,心想阮顏一定是不好意思了。
小變態,明明愛好特殊,還不敢承認,他又不會搞歧視。
阮晏則麵無表情地掛了電話,等著自己臉上的紅意消下去。
他明天絕對不會輕易放過楚南。
楚南必須給他道歉。
阮晏因為楚南的事兒,耽擱了回家,獨自走在樹陰裡。
他已經出了校門,順著路走,到了個比較偏僻、不好打車的地方。
阮晏給家裡打電話:“林叔,我在第五大道,麻煩你來接我一下。”
林管家激動地放下擦拭古宋孔雀綠釉玉壺春瓶的手,取下白手套:“好的少爺,我是開法拉利限量超跑來接您還是?”
阮晏心情平靜:“林叔,城區限速。”
“……是的。委屈少爺了,我開蘭博基尼過來。”
阮晏掛斷電話,過了會兒,林管家便開著車過來。
阮晏打開車門,坐在後座。
林管家從鏡子裡看到他,便驚了:“少爺,您的臉紅了?誰冒犯了您?”
“少爺身上沒有打鬥痕跡,是有人說了難聽的話?!”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我自己。
阮晏這輩子沒聽過太厲害的難聽話,更彆提自己罵自己,現在他神色清冷,靠在座位上有些懨懨的。
“沒有。”阮晏簡潔道。
林管家看著阮晏長大,拿他當自己親兒子一樣看待,當即道:“少爺,您彆強忍著。這種事情,不管對方占不占理,大不了我們捐棟樓,也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
如果一棟樓無法解決,那就兩棟。
阮晏:……
他說服完林叔,睡了一覺,第二天換上阮顏的衣服去學校。
楚南今天破天荒地來得早,還在他桌上放了早餐。
阮晏不吃,冷著臉放到楚南桌上,又一言不發地坐回自己座位。
“顏顏。”楚南沉聲道,“你吃過早飯了?”
阮晏一聽他用這種語氣說話,就想到他昨天逼自己侮辱自己。
他抽出筆記本,刷刷刷地在上麵寫了幾個字,懟到楚南麵前:“彆和我說話。”
阮晏特意注意了筆跡,他自己的字極有風骨,扮演阮顏時,會特意將字體變得婉約一些。
楚南眼見著阮晏冷著俏臉,今天倒是沒穿粉紅色的小裙子,穿的是個綠色短裙,白襯衫,領子處有個大大的綠色蝴蝶結。
那個蝴蝶結阮晏早上猶豫了很久要不要戴,他其實不想戴,但站在男人的角度想,戴上應該會可愛很多,才冷著臉勉為其難地戴上。
怎麼生氣都那麼可愛?
楚南故意道:“顏顏,你寫的什麼字?我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那就彆看了。
阮晏絲毫不給他臉,轉過身去。
楚南仗著教室沒人,走過來:“我來仔細辨認,顏顏……你的蝴蝶結歪了,我幫你正一正。”
阮晏的蝴蝶結確實戴歪了,他感受到楚南越來越近。
阮晏沒興趣和彆人挨得太近,要是正常情況,他早都乾脆利落地退開。
但現在,不行。
阮晏沒辦法,他都能聞到楚南身上的味道,拿手去推他,彆開臉:“不許過來,一會其他同學到了。”
楚南本來隻想給他正正蝴蝶結,聽到這話也忍不住:“怎麼不能給同學看到?嗯?小變態,你每天在想些什麼?”
好汙。
他越靠越近,阮晏已經聽到門外的腳步聲。
他一慌,便沒注意,用儘全力一推楚南。
那是,男人的力氣。
至少,戴著綠色蝴蝶結、腰細腿長的“阮顏”一定沒那麼大力氣。
楚南完全沒防備,被推得直朝後退,差點摔倒。
他眼裡浮現震驚,阮晏趕緊補救,做出快氣哭了的樣子朝他道:“你壞,嚶!”
楚南:…………
推了他,又嚶他。
因為有其他同學到教室,楚南也不好再逗弄阮晏,他並不想讓彆人看到他那麼可愛的一麵。
那些凶凶的嚶嚶嚶,隻有他能聽。
楚南又恢複了平時看什麼都懶散不上心的模樣,坐在座位上,誰都不敢惹他。
他掏出手機,把企鵝名稱改成“嚶擊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