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你討厭死了~嚶~”剛嚶完,阮晏就想起他嚶得像八哥。
還是不要嚶了,一會把楚南醜清醒了,他就涼掉。
阮晏冷冷地補了一句:“楚南壞壞~人家受不了了。”
楚南:……
我怎樣你了,你就受不了了?老子好好地躺在這兒,什麼都來不及做呢。
楚南真服了。
他大概知道阮晏要做什麼了,彆說,叫得還挺好聽。
就是……怎麼隻嚶了一句?
楚南怪惋惜的,他繼續躺著不動,靜待阮晏操作。
阮晏去做了點其他準備,又想到一個關鍵點,托電視劇的福,他知道一般第一次會有紅色的。
阮晏舍不得割自己,割楚南又怕楚南醒。
他思來想去,一狠心,一刀子朝自己的中指劃去,擠了……一滴血。
楚南悄咪咪看了眼:……真摳,也不知道割我的手。
阮晏痛得掉了幾滴眼淚,他這個人平時不哭,一痛就要哭,但也分級彆。
中等以上的痛,哭得止不住。
特彆痛,哭到沒聲兒。
輕微痛,三滴眼淚,不能更多了。
阮晏現在挺珍惜這三滴淚,他都被楚南給酒後醬醬釀釀了,不哭說不過去。
阮晏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浪費,聲音清冷:“現在開始……”
楚南敬業地閉著眼,褲子被人揪住,扯了扯。
一個虛弱、悲傷的聲音傳來:“楚……南。”
楚南應景地睜開眼。
“顏顏。”他裝作剛醒的樣子,驚訝地望向阮晏。
阮晏穿著黑白色兔子裝,虛弱無助地抱著手,清純的桃花眼裡盛滿懼怕。
他眼裡含著淚水,身上有青青紫紫的痕跡(畫出來的)
楚南:……真的裝得像。
楚南道:“顏顏,你怎麼了?”
他過去想把他抱起來,阮晏:“唔,彆碰我,疼!”
楚南:……我心口也疼,被你氣的。
阮晏道:“楚南……你居然是這種禽獸,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做這種事,酒後把我給……”
他似乎難以啟齒,眼圈努力紅了紅。
一滴淚都沒流出來。
楚南沉聲:“顏顏,我做了什麼?”
阮晏悲痛欲絕:“你……你自己看你的褲子。它都露出來了,你還不知道嗎?”
楚南:“本來我也以為我對你做了禽獸之事,但,它不像發泄過的樣子。”
阮晏差點臉色扭曲,忘了這茬了。
他道:“嗬……你剛才一直對我索求無度,也不隻一次兩次,現在隻是新的一輪罷了……”
阮晏愴然:“如果不是你忽然清醒,我已經又落入你的魔爪之中。”
楚南不信邪,晏晏能把白的說成黑的不成?
他道:“我睡過去幾個小時?就幾次?”
不到兩個小時。
阮晏把眼睛搓紅:,聲音有些悶“你每次就二十多分鐘。”
楚南:……好大一口鍋,居然還汙蔑他不行?!
他深吸一口氣:“顏顏,那……你身上怎麼穿著這些?兔女郎?”
阮晏撒嬌轉移視線道:“還不是你逼我穿的,你……嗚嗚嗚,楚南你壞死了嚶!你不隻讓我穿,還欺負我,尾巴都被你扯壞了。”
圓圓的白尾巴孤零零地落在地上,似乎昭示著楚南的殘暴。
楚南:……晏晏居然自己扯壞尾巴來陷害他。
他目色深沉地望著阮晏,宛如在望一隻慵懶的、狡猾的、有點壞的白狐狸。
楚南最後掙紮一次,希望晏晏良心發現。
他道:“顏顏,照你這麼說,我們發生了很多次,那……套呢?”
阮晏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哭唧唧道:“你根本沒有戴,全都弄進去了,楚南……我好難受,身上都沒力氣了。”
楚南:……
阮晏見楚南差不多信了,捂臉裝哭道:“我被你這麼對待,也算看透你是個什麼人了,楚南,分手!我再也不會理你了。”
阮晏這麼說是為了把這事兒鬨大點,楚南本來就喜歡他,現在有肌膚之親,肯定又喜歡又愧疚。
他要分手,楚南就會忙著哄他,不會再亂懷疑了。
楚南則聽到“分手”兩字時,雙目一抬,宛如困獸。
上次,他們就分過手,整整幾天。
今天,晏晏說他看膩了他的臉。
楚南本以為阮晏今天玩這出,是為了捂馬甲,可他說分手……
難道是他真膩了,又怕提分手他不願意,所以才這樣用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想想也是,晏晏一撒嬌一生氣都愛嚶,今天都不嚶了……變心了嗎?不想再對他嚶?
楚南的眼神太可怕,阮晏有點害怕。
楚南聲音極啞,像在壓抑著什麼:“顏顏,真要分手?”
阮晏一愣,沒什麼底氣:“……分。”
楚南忽然一笑,笑容陰沉,眼神中含著冰冷的野性。
“我剛剛聽到了阮晏的聲音,從你的方向傳過來,顏顏。”
阮晏渾身一震,他實在沒想到楚南會這麼說。
“楚南……一定是你聽錯了……”
“不可能。”楚南斬釘截鐵道,“是你發出來的聲音,我聽到了好幾次。”
阮晏已經很慌,他沒想到他說得那麼小聲,楚南都會聽到。
“我會偽聲。當時你那麼凶地對我,我害怕……就想用男人的聲音嚇嚇你,讓你清醒。”
“是……嗎?”楚南緩慢道,他忽而目中精光一閃,猛然爆發,像狩獵的猛獸般撲向對方。
阮晏被牢牢按住,電光石火間,他根本沒反抗時間,楚南的手就已經撥開了兔子裝。
他摸到了……男性特征。
鐵證如山。
阮晏有些恍惚地眨眨眼,他現在穿著露腰的兔子裝……丁字褲……被楚南捏住了男人才會有的東西。
楚南:“這也是偽的?”
阮晏:……
他和楚南對視一眼,上一秒還很平靜,下一秒哭暴:“嗚嗚嗚嗚嗚嗚。”
他不是故意裝委屈,甚至因為頂尖的羞恥,一直蒙著臉,身子不斷朝後退。
沒臉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