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肌肉繃得太緊了，容易痙攣，這次就檢查到這裡吧。”殷瑤說。
林陌深呼吸了兩口，稍微平靜了一點才說道：“你剛才在檢查？”
“對呀，我要給你開一級精神殘疾的驗傷報告，我必須要一些專業的數據，描述也要準確。”殷瑤一本正經地道。
林陌想說不信，可F座女醫生這話聽起來又很正經的樣子，以至於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畢竟，醫生做檢查是不避諱什麼的，年輕的女孩去肛腸科檢查，遇到一個禿頂的男醫生，難道就不檢查了嗎？還有年輕的男孩去檢查前列腺，遇到一個阿姨醫生，難道就不檢查了嗎？
病不避醫，這話是有道理的。
可問題是，他也沒病啊，這不是走個過程嗎？
“你該不是以為我占你便宜吧？”殷瑤忽然這麼問了一句。
林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想起了兩個人，一個叫包租公，一個叫阿珍。
“你還真是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你還要不要驗傷報告了？”殷瑤一粉拳捶在了林陌的小腹上。
林陌一點都不疼。
“你躺著彆動，我去操作機器。”殷瑤走了。
林陌也不去想了，又閉上了眼睛。
有些虧，吃了就吃了，真沒地方說理。
一刻鐘後，殷瑤又回到了核磁共振室裡，打開了卡扣。
林陌從檢測台上下來，看了殷瑤一眼。
殷瑤也在看他。
四目相對。
氣氛突然就尷尬了起來，兩個人也都說話。
最終還是林陌不敵F座女醫生那熱熱的眼神，避開之後往外走：“什麼時候能出報告？”
殷瑤跟了上來：“我得想想怎麼寫，不能留下漏洞。”
林陌點了一下頭：“辛苦你了。”
“你跟我這麼客氣乾什麼？”殷瑤笑著說道：“你的肚子應該餓了吧，不如我們一起去吃點什麼吧。我幫你的忙，你請客。”
林陌說道：“我還要約一個人見一麵，下次我請你。”
“約誰呀？”
“陶香君。”林陌說。
殷瑤微微愣了一下：“那個女人是三鬼派的人，跟你是死對頭，你怎麼還約她？”
“我要引蛇出洞。”
“你約她引蛇出洞……”殷瑤一臉迷糊的樣子，“什麼蛇？”
林陌笑了笑：“你就彆問了，我欠你一頓飯，回頭請你吃大餐。”
“你帶上我吧，我很厲害的。”殷瑤很是心動。
林陌搖了一下頭：“我不能帶你去，那條蛇很危險。”
殷瑤的一條藕臂忽然伸過來，在林陌的麵前虛空一握：“我抓蛇很厲害的，你可彆小看我！”
林陌忽然想起了什麼，一張俊臉莫名其妙地紅了一團，也不說話，埋頭往前走。
殷瑤笑了，跟了上來，夾子音：“對了，你不會跟雨晨說我給你檢查的事吧？”
“不會不會。”林陌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他可不想找死，那樣的神經檢查跟蜀道山說，正規不正規隻能看她的情緒，要是她醋勁一發，真個一剪刀招呼過來，喔豁。
殷瑤笑盈盈地道：“那我跟她說，我就說你的神經反應很正常，功能並沒有因為車禍和搏鬥受損。隻要那麼一提溜，反應就很迅猛，很到位。”
林陌：“……”
他想打她，拳拳到肉的那種。
口吐白沫什麼的，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