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女子自來都有善武的傳統,高太後亦是如此,見侄女弓馬嫻熟,加之禦馬受過走馬的特訓,馬背平穩,也便聽之任之了。
誰料忽然間禦馬不知因何原因受驚,將皇後跌**背,好在皇後這段時間武功在相國的調教下有所成就。
雖然大腹便便不方便動作,但先一步以掌力擊地,緩去墜勢,終究平安落地。
“當時燕貴妃所在何處?”楊巨常問道。
曉蕾道:“公主問過了,燕貴妃當時與陛下在好遠的地方說話,沒什麼機會暗下毒手的。”
“馬呢?”
“馬被太後賜死,送去了醫科驗屍。”
楊巨常道:“皇後受驚,讓銀川請她回娘家休養幾天吧。”
如今國丈雖然調去了鄯闡府,但名義上還姓楊,所謂皇後娘家自然也就是相國府了。
曉蕾猶豫了一下,問道:“老爺,這樣外麵會不會有閒話?”
本來皇後和皇帝關係就不好,現在又動輒住到楊府來,難免會有閒言碎語。
萬一以後小孩生出來長得也像楊巨常,那**可就瞞不住了。
畢竟皇後是楊相安進宮裡的,還有個呂不韋的前車之鑒在呢。
“現在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等她平安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吧。”
皇後聽說能搬去相國府住,自然大喜,沒有不願意的。
而郊遊突然出了這麼一趟事,雖說是意外,但畢竟過於巧合,也由不得人不多想。
高太後考慮到侄女安危應下此事。
刀白鳳卻不這麼想,雖說皇後是楊偉之女,但總歸是高氏族女,本該要和相國家避嫌才對,現在走得未免也太近了。
夜,燕貴妃寢宮。
一隻飛蛾撲騰著翅膀圍著燈罩飛舞著,忽然間它的雙翅細碎,肥胖的身體便墜落在了地上。
燕**將手攏回袖子裡,冷冷地望著窗外明月。
今日皇後**一事,自然是他所為。
隨著他對神照功的修**愈深,對天人之道的領悟愈精,他的身體也愈發向著陰陽合一的天人之身轉變著。
他所練的神照功與無崖子的神照功,自任督二脈交會之處為分割點,已然走向了全然不同的道路,徹頭徹尾變成了另一門功夫。
今日他所施之法,乃是以神照功催動家傳的參合指力,提前點入那匹禦馬的胃經之中。
待經氣流注至心經時,那指力便會發作,屆時馬的心房震顫,自然無因而驚,發狂不休。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