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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在位手冊 鸚鵡曬月 10160 字 5個月前

“嗯。”

秦可晨站的靠後,並沒有機會看到皇後娘娘的容貌,但不代表她沒有感覺到今日的陣勢,八門齊開,所有宮人在這裡待命,各宮主子齊出,隻為了能第一時間討好皇後娘娘送上一句問候。

還有剛才的依仗,皇後娘娘和沛妃說話的功夫,抬進去的眾多東西,絡繹不絕的車馬單回訓畜苑就過了一刻鐘,更彆提現在還抬著東西往裡走的宮女太監。

秦可晨心裡說不出的苦澀,好似被人當頭打了一棒,嘲笑她幼稚不懂事一樣,她瞧不起的人,覺得年齡大的‘老人’日常前簇後擁,掌後宮大權,握有一方印信。

她首次感覺到在這樣的權勢麵前,她所謂的年齡、所謂的容貌,原來如此的微不足道,甚至……還很好笑。

許素雅默默的疾步從她身後走過,見她竟然沒有拉著自己跟她說話,不禁鬆了口氣,沒有纏著她就好,還是趕緊走,少惹是非的好。

……

戲珠伺候娘娘解了發髻,換了常服,遞上溫濕的毛巾。

宮侍忙的進進出出把娘娘用過的東西又一一般出去,內侍恢複了滿室整潔的清香。

端木徳淑勾完菜品放回跪在一旁,一直捧著的托盤上。

小太監立即跪著退了下去。

端木徳淑看向珍珠:“沛妃怎麼了?本宮看她怎麼精神不好的樣子?鐘玲怎麼樣,身體還好嗎?我看你說皇上宮裡伺候的通人有孕了,現在也可還好?”

珍珠嘟嘟嘴:“皇後娘娘,您一回來不問奴婢們好不好,就問外人,奴婢可是要不高興的?再說娘娘一次問這多,讓奴婢先回答哪一個?”

端木徳淑笑笑:“還是回來好呀,能聽到你這個小丫頭說俏皮話,再說這點事還能難住咱們嘴皮子利索的珍珠姑姑。”

“皇後娘娘又取笑人。”珍珠接過戲珠手裡的茶,親自送到娘娘身邊,近兩個月沒有見到娘娘,她有些想主子了:“娘娘用茶,鐘美人身體很好,尚昭儀每天都會召太醫詢問鐘美人的脈象,現在也三個月了胎像很穩,鐘美人最近也願意吃了,禦膳房也是變著法的給美人加餐。”

“還是要注意些,彆貪嘴。”

“奴婢知道的。乾心殿那位是脫了皇後娘娘的洪福才有機會為皇家開枝散葉的,自從娘娘您主宮以來,不是停了所有等級低的通房侍女的避子湯嗎,皇上身邊的通人便是那之後一個月查出來的,尚昭儀已經把人安排到昭儀殿,細心照顧著,就等娘娘回來再發了,至於沛妃……”珍珠看眼娘娘。

“怎麼了?”端木徳淑放下茶杯。

珍珠搖搖頭:“不太好,依照慣例,皇上應去沛妃娘娘那裡三日,可最後一日不知怎麼了,皇上發了好大的脾氣,絲毫沒有避著人,半夜直接從晚晴殿走了!聽說沛妃娘娘哭了一晚,這些天都不敢出宮呢。”

端木徳淑不解,這……宗之毅腦子裡的筋打錯了嘛,跟自己的妃嬪鬨這麼大的動靜:“怎麼回事?”

“奴婢也沒有多問,好似是皇上不喜歡沛妃娘娘殿裡擺放的團球花,當晚還讓人砸了晚晴殿所有盆景團花。”

端木徳淑苦笑:“怎麼可能,這些團花隨處可見,裝飾宮殿稀鬆平常,皇上跟一盆花過不去還鬨的一宮之主沒有顏麵。”

珍珠也不太清楚:“奴婢就聽說這麼多,沛妃娘娘禦下也挺嚴的,多餘的沒有問出來,主要娘娘不再,奴婢也懶得問。”

端木徳淑歎口氣:“看她哭的眼睛腫成那樣,看來被嚇的不輕,這些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珍珠不知道不予評說。

端木徳淑:“戲珠挑些從山上帶回來的零嘴,給晚晴殿送去,就說本宮憐她今日辛苦,讓她早早休息。”

戲珠明白,這是皇後娘娘給沛妃做臉了,剛入宮就得罪皇上,小姑娘家家的能有多大的心,下麵的人難保不會心中沒有想法:“是。”

端木徳淑看向珍珠:“你傳話下去,以後身份不夠的通人依舊按照慣例用避子湯。”

“是。”

她當時停用,是急於後宮增添新的子嗣,便不論母親的出身,隻要有皇嗣誕生便可,現在後宮充實,又有鐘美人有孕在先,向來以後子嗣不難,既然不難,斷不能讓奴人混淆天家血脈。

珍惜蹲下身:“娘娘做了一天轎子辛苦了吧,奴婢給娘娘揉揉腿。”

“還是你貼心。”

“娘娘這話可千萬彆人戲珠姐姐和明珠姐姐聽到,否則奴婢可有的受了。”

“說什麼呢?奴婢可聽到了。”明珠掀簾進來,後麵跟著乖巧的吉梧。

吉梧乖巧的湊到娘娘麵前,滿眼濡慕:“皇後娘娘可算回來,奴才兩月沒有見到娘娘,都想了呢。”

端木徳淑要被他的小樣子逗笑了,這個小家夥:“這不是回來了。”

明珠把珠簾攏起來,撫撫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她欣賞不來男孩子,不對,是小太監這種撒嬌的美,她還是欣賞品易那樣的,隻少看著正常:“娘娘,晚膳好了,先用些膳吧。”

“好。”吃了兩個月齋飯,她都要成青菜了。

——皇上駕到!——

端木徳淑笑笑,她早聽通傳的人報過了,算算也就是這個時候了。

宗之毅迎光而入,平日剛毅的臉頰兩月不見微微有些凹陷,連著幾日處理加試,臉色也有些不好,但依舊難掩他通身氣度,反而還多了淩厲的卓爾不凡,更像一位握有天下指點江山的帝王了。

端木徳淑上前俯身:“妾身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奴婢(奴才)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奴才(奴婢)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端木徳淑被他看笑了:“起吧。”她有什麼好看的,每次還不是一樣。

宗之毅忍不住上前,抬起頭摸摸她的臉頰:“瘦了。”也想她了,一去就是兩個月,若是他再不催,她是不是還要再待兩個月,也不知道怎麼了,每次有一段時間不見她,她好像都是新的一樣,讓他想看了又看,看看到底哪裡又不一樣了:“太醫你還送回來,沒有人在身邊,朕能不擔心。”

端木徳淑握住他的手,拿下來:“哪有,寺裡也有懂醫術的婆子,皇上用膳了嗎?”

“還沒,朕見你趕飯點回來,放下公事就過來了。”

“那臣妾可是與有榮焉了。”

帝後用膳靜悄悄的,除了穿梭在旁伺候的人,兩人吃的都很安靜。

宗之毅看她胃口破好了多吃了兩口鹽水蝦,便親自為她剝了一隻。

端木徳淑笑笑,放進了嘴裡。

宗之毅頓時覺得心情大好,餐桌上的菜也覺得軟糯幾分……

戲珠讓人把剩下的餐食撤下去,換上了檸檬茶和山楂汁。

宗之毅坐在一旁的軟塌上,飲了一口放下,金色邊繡龍錦袍平整威儀:“朕想給端木尚書題書——慕國公皇後覺得怎麼樣?”

端木徳淑端起的茶杯又放下:“皇上與議事院商議過了?”

“不過是一個封號,還要商量什麼。”宗之毅最煩那些老家夥,最近隻等一個時機廢了他們。

端木徳淑點點頭,議事院早已形同虛設,她問也不過是遵從禮教問一問,便起身,退一步,跪——

宗之毅急忙要攔他:“你乾什麼!”

端木徳淑不許他攔,強硬的把她按回去,眼睛亮亮的,霸道又有些小撒嬌:“禮不可廢,不許動。”說完笑笑,依照規矩,雙手置於額前,叩首:“妾身謝皇上賞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完抬氣頭,看著他燦爛的笑。

宗之毅心裡一陣震蕩,再沒有人比她跪在他麵前這樣看著他讓方寸大亂心血澎湃,宗之毅頓時捧住她的臉,呼吸急促的吻了上去。

------題外話------

開車好嗎?(沒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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