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戰穿越女(8)(1 / 2)

() 在大家開始為皇後送上禮物的時候,曦月首先優雅起身,裙擺晶瑩的亮粉所到之處皆引起讚歎,她盈盈下拜:“臣女有件禮物要送給皇後娘娘。”

“哦?”皇後好奇的望著她:“那是何物?”

曦月揮了揮手,綠蘿手裡就捧著一個梨花香籠走了上來。

綠蘿又快步走向皇後。

香籠打開的一瞬間,一股怡人的香氣迎麵撲來,特製的安神香讓疲勞的皇後和皇上精神一震。

一旁的宮女看到一抹藍色,也走過去幫忙,攤開在眾人眼前的,是一件前所未見的衣裙。

一襲輕盈飄逸的廣袖流仙裙,藍色的裙裾清冷如寒露,在風中蕩漾出深深淺淺的漣漪。

令人驚豔的不止是它優美的飄逸空靈之感,還有它華貴無比的做工,這一整套皆是以孔雀初生細羽撚入天蠶冰絲織成,間又雜以極細的赤金絲,光線下的角度轉側,有不同光彩。所有人都在讚歎這衣裙時,綠蘿又從籠底拿出一件孔雀氅,皇後娘娘已經控製不住的站了起來,靠近那件大氅。疊領、廣袖,裙擺有八幅寬,後拖一襲曳地大氅,刺繡精妙,幾殆鬼工,色澤肌理都與真正的孔雀毛彆無二致。

那樣的奢華珍貴,一寸之價可以一鬥金比之。

見皇後喜愛之情溢於言表,曦月懸著的心終是放下,微微一笑道:“白家農莊數月前得了幾隻奇鳥,臣女家中的下人皆不知是是何物,臣女的繡娘見這奇鳥羽毛鮮豔,色澤華麗,就想著做件衣裙,正好臣女對服侍設計頗有天賦,於是做了這件廣袖流仙裙和大氅,隻是臣女蒲柳之姿,實在襯不起這套衣裙萬分之一的華貴。今日正好值皇後娘娘的壽辰,臣女就借著這一次機會,將孔雀東南飛贈與娘娘,也祝皇上萬壽無疆,聖體康泰,國運昌盛吉祥安康聖體永安龍體安康。”

“孔雀東南飛?”皇後手不離裙的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不知這奇鳥的名字嗎?如何又取了如此彆致的稱號?”

皇上也好奇的看著這一件衣裙,這件裙子確實是彆致,而且他也想起來,曾經皇後,也是年輕嬌麗,和自己出門的時候,總是穿著華美的服飾,給自己最美好的感覺,隻是現在,他們都老了。

他也誇了一句,“這件裙子到時很符合萱兒你的氣質。”萱兒就是皇後的小名,隻是這個稱呼皇上已經將近十年沒有用過了,曾經他們還粘上是恩愛夫妻的時候,皇上總是在她的耳邊這樣換著他,隻是時光荏苒,美好的回憶隻存在於過去。

現在她已經年老失了寵愛,而後宮中又新進了許多的美人,現在的皇上,對於自己僅僅是敬重。

這樣親密的稱呼,皇上已經再也沒有叫過了,隻是沒想到因為這樣一件衣服會引起皇上的共鳴,重新喚起她曾經的小名。

“臣女覺得唯有孔雀二字能彰顯娘娘大氣美貌。”

在場誰都能看出來,皇後娘娘不論是對衣還是對人都滿意得不得了,皇上也明顯對於曦月的禮物很是滿意。

可是偏偏有人,看不出眼色。

薛白茹本來準備的禮物也是自己設計的衣服,原以為這已經夠有新意了,畢竟這可是自己從現代帶來的,隻是沒有想到這個曦月憑著自己家豐厚的財力,竟然就將衣服設計得如此華麗,到時候自己的衣服怎麼還入得了皇後的眼,還會讓彆人將他們兩人所送的禮物相互比較,自己完全就落了下乘。

雖然自己很不想承認,但是確實自己設計的衣服是比不上曦月這一件的。

聽見大家對於曦月的奉承,薛白茹心中的怒火就無法壓製了,發了怒的人,是完全沒有理智的了。

“你可真是殘忍。”薛白茹覺得自己終於抓到了曦月的錯處:“這大氅如此耗費材料,你到底殺了多少隻鳥兒才做成了這套衣服,你還敢拿來給皇娘娘穿,你真是個魔鬼。”

皇後娘娘可是親口誇讚,孔雀東南飛名號雅致,怎麼有人會往槍口上撞?

這一次薛白茹範蠢,她可不會輕易地手下留情了。

“殘忍?魔鬼?”

她轉身走向薛白茹,看了看她身前的矮幾,上麵堆滿了魚骨和肉骨。

曦月噗嗤一笑:“薛姑娘自己吃魚吃羊吃得歡心雀躍,彆人做件衣裳就是殘忍,不知道的……還以為薛姑娘吃齋念佛,是個活菩薩呢!”

“那怎麼能一樣,這些動物生來就是給人吃的。”

“你的意思是……皇後娘娘不配穿孔雀東南飛?”曦月反問道:“那麼你覺得這宴會中,還有誰配?”

“我……”薛白茹看著皇後越來越黑的臉色,慌亂的擺手:“我隻是……”

“住嘴!”皇後一掌拍在降紅色的木桌上,桌上的器皿哐當作響。

“皇後娘娘息怒。”除了南宮和南宮瑾铖還有皇上,園子裡的人跪了一地。皇後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女人敢如此大膽。曦月從小就時常進宮來,雖然說隻後來長大了,進宮的次數少了,但是小時候的情誼還是在一些的,而且皇後是真心喜歡這件衣服的,想不到竟然有人如此詆毀,自己才剛剛誇讚了這件衣服。這個人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而且聽說這個姑娘最近在京城中名聲很大,才女的名聲都快要蓋過了曦月。也算是給丞相府一個麵子。

皇後一雙美目噴出火來:“既然吏部尚書家的薛姑娘如此慈悲為懷,即日起吃齋念佛,也不需要成親了,為了顯示本宮的仁慈,就不需要去寺廟了,隻需要每日在家裡吃齋念佛。”

“不……”薛白茹嚇得跌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朝著皇後而去:“皇後娘娘饒命啊!臣女知錯了,看在臣女年紀尚幼,您大人有大量饒過臣女這一次吧!皇後娘娘……”吏部尚書也跪了下來,“皇後娘娘,微臣……”

皇後一步一步緩緩走到她麵前,冰冷的眼神讓人心驚,她涼薄的唇中吐出幾個字:“莫說是奇鳥孔雀,就是萬凰之王,本宮也當仁不讓。”皇上看著這樣的皇後,忽然覺得,當初和皇後新婚時的感覺又回來了。

隻是薛白茹在不願意,也隻好退回了自己的座位,這和要自己出家為尼有什麼區彆?還不如自己去出家呢,天天看著自家姐妹錦衣華服,而自己卻隻能穿著素淨的道服,這簡直比殺了自己還難受。曦月抽了抽嘴角,薛白茹就這樣把自己給做死了,真是,不容易啊。隻是回去後還是要讓幾個人去看著薛白茹,誰知道她在寺廟中還會做出什麼事呢。這僅僅隻是宴會中的一個小插曲,除了曦月和吏部尚書,幾乎沒有人去關注。而且還有許多大家小姐為了這件事暗暗叫好,這個薛白茹自從出現之後,就一直在搶她們的風頭,現在自然是牆倒眾人推了。很快,到了最後一個表演,最後一個舞蹈是頗具異域風情的男子表演的。

一陣胡琴撥弄出黃沙漫天的氣氛。

隨著音樂,一眾頭戴麵具的男子湧進來,跳上了舞台,舞衣酒紅色長袖,腰間掛滿了奇形怪狀的物飾,手上也是雕刻了猛獸的盾牌和手杖。

這個舞蹈,是展現西域男子勇猛鬥野獸的場景。

皇上很喜歡,幾乎每次宴會,都會有這個舞蹈做壓軸。

男子們開始了表演,表演惟妙惟肖。

曦月的手指微微敲打著桌子,黑眸犀利,緊緊的看著台上的動作。好戲,就快要開始了。

這個舞蹈需要的人挺多,又因為他們手持的物飾太多,站在不大的台子上,幾乎看不清,有許些淩亂。

那麵具雕刻精美,將猛獸的凶惡展現的栩栩如生。男子們步伐變幻,一點一點的靠近皇上所在的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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