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總裁與金絲雀(4)(2 / 2)

許承業在觀察慕糖的同時,慕糖也在觀察他。

儘管他掩飾得很好,但她還是看出了他眼中的躁意。

他對她的欲念似乎很強,但慕糖並不擔心,她既然敢招惹他,就自然有全身而退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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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糖離開許氏集團後,並沒有去學校,因為今天根本沒有社團活動。

她也沒有回住的地方。

慕糖簡單地補了個妝,然後看著時間,走進了一家清吧。

這裡不同於尋常酒吧的喧鬨,氣氛更安靜些,調酒師的動作優雅嫻熟,悠揚的薩克斯和小提琴在背景樂裡來回交替,偶爾有駐唱歌手在酒吧中央的舞台上演唱。

慕糖正是今天晚上主角。

她在這裡駐唱已將近一周,不過卻不是像容純那樣為了錢。

她是為了接近一個人。

幽暗的燈光打在舞台中央,慕糖坐在光暈裡,烏發紅裙,整個人白到發光。她隨意地坐在那裡,漫不經心彈著吉他,輕輕唱著最近新學的曲目,一邊將全場掃視了一遍,然後在角落裡找到了她的獵物。

清吧偏僻的角落裡,一個年輕男人坐在藝術書架的陰影裡,他戴著頂淺灰色的鴨舌帽,遮住了上半張臉,但慕糖還是認得出來他是誰。

她願意接近許承業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這個人。

慕糖唱完了自己的場次,從吧台點了兩個杯藍色瑪格麗特,兩隻手托著,來到了角落裡的桌邊。

她將酒杯輕輕放在台麵上,男人抬起頭,一雙眼睛清雋而明亮,注視著她的目光卻有些冰冷。

慕糖在他的對麵坐下。

他沒什麼特彆的反應,隻是看了眼她推到麵前的雞尾酒,然後目光上移,又打量了一會兒眼前的女人,淡淡開口:“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他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

慕糖倒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是這個。

“這大概是我們第三次見麵,如果我沒有記錯。”慕糖抿了一口藍澄澄的酒,看著他思索的表情,笑道,“前兩次是在許

氏集團的大樓……我在許承業身邊見過你。”

這個人叫許知淮,是許承業的侄子。比起許承業,他對於慕糖有著更為重要的作用。

許知淮的父親是整個許氏集團的董事長,而他本人卻似乎對商業不太熱衷,反而對音樂有著極大興趣。他雖然還很年輕,但卻已經是業界知名的音樂創作人,眼光獨到,寫詞創曲有著獨樹一幟的風格。

如果能得到他的賞識,對慕糖未來的職業安排極有裨益。

但是許知淮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古怪冷僻,和不少搞藝術的一樣,他不太合群,也不好說話。

所以她從許承業那裡入手,從他那裡獲知了不少關於他侄子的信息……比如許知淮時常來這家清吧的事情。

她在這裡待了一周,終於碰到了他。

“我想起來了,你是二叔的女人。”許知淮說。

雖然隻見過兩麵,但他對出現在許承業身邊的這個女人,還算有點印象。畢竟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聲音動聽,而且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令人難忘的氣質。

一開始沒有認出來,是因為她在許承業身邊安分柔順,就像一朵柔柔弱弱的菟絲花——而不是像現在,她大方地坐在自己對麵,遞過一杯酒,野心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許知淮討厭這種野心勃勃的女人。

他沒有動那杯藍色的瑪格麗特:“我們沒什麼好談的,我不會跟你這樣的女人打交道……你想要的東西我給不了。”

一上來就直白地否定對方,果然和傳言中一樣不通人情。

“我這樣的女人?”慕糖沒有生氣,微笑著,指尖在盛著雞尾酒的錐形杯上摩挲,“原來你也是這種膚淺的男人,才見過幾麵,就對我下了定義……你能保證你的判斷一定是正確的麼?”

“正不正確又有什麼關係。”許知淮說,“我隻是說出我的真實想法而已。”

“唉,其實我的確不算什麼好女人。”慕糖悠悠地歎了口氣,“但現在你誤會我了,我其實隻是想問問你,我剛剛唱得怎麼樣。”

“為什麼一定要問我?”

“因為剛剛我唱歌的時候,你一直在盯著我看。”慕糖幽幽道,“我還以為,你很欣賞我的聲音。”

她的眸子裡染上一絲若有若無的委屈,許知淮對上她雙眼的瞬間,覺得像是有根小巧的羽毛,在心裡輕輕掃了一下。

他還記得她剛剛唱的歌,音調偏低,但不啞,本應清麗柔軟的嗓音壓低半度,就好像月光穿過清冷水色,碎成片映著波光,生生透出一絲冷豔頹靡的感覺。

很彆致的嗓音。

許知淮垂下眼,眼睫投下陰影:“也就一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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