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你怎麼又回來了?”
“走不出去,我們今天走了一天,這個白霧根本走不出去。”李文科崩潰道,“我們一直在白霧裡繞,在白霧裡待得越久神誌越不清醒。我…我差點回不來了。”說完開始哭。
張寧長這麼大,還真是沒見過這麼大的男人動不動就哭的,看起來比他還脆弱。
“那其他人呢?”
李文科搖搖頭,“是嬌嬌最先發現白霧有問題的,她身上帶了手術刀,隻要不清醒她就劃自己一刀,我…我實在太害怕我就和他們跑散了,幸好我誤打誤撞回到村子了。”他臉上帶著慶幸。
看著慶幸的李文科,張寧臉上露出惡劣的笑,表情都隱藏在背光處,“你以為這個村子就安全嗎?”。
“什麼意思?”李文科臉上的慶幸凝固。
“被奇怪白霧包圍的村子真的會是比白霧還安全的存在嗎?”
反正一時半會兒張寧也無法回去睡覺,現在身邊還有個拖油瓶,不,也許等一會兒還會有幾個拖油瓶,他隻好再次靠在祠堂門上,繼續打瞌睡。
拖油瓶還是有好處的,比如使喚柳海去取紅燈籠之類的,張寧輕笑出聲。
李文科漸漸平複了心情,隻巴巴的望著村口的方向,目不轉睛,開始後知後覺的擔心起他的同伴們了。
“你們怎麼會想到來這種地方旅遊的?”張寧閉著眼假寐,順便問李文科。
“我們才剛大學畢業,約著來山裡旅遊避暑的,沒想到遇到了這事。以前從沒聽說雲息山上有這麼一個村子啊?”李文科雙手抱頭,滿臉後悔,“要是沒來旅遊就好了。”
彆說李文科沒聽說過這個村子,就連從小在雲息山長大的張寧也沒聽說過這個村子。
“出來了。”張寧聽見了倉促的腳步聲。
話音剛落,從白霧中跑出四個身影,赫然是其餘幾人。
文嬌嬌身上到處都是血跡,但好在血跡斑斑點點,出血量不大,饒是這樣,她的臉色也很蒼白,這時的嬌弱總算不是之前惺惺作態的嬌弱了。
胡泉和柳海兩個男生還好,柳如清卻是整個人都在柳海的背上,不知怎麼了。
他們都停在廣場上,見到其餘四人,李文科喜極而泣,迎上前去,“太好了,你們出來了。清清怎麼了?”
“我們走散後遇到了一堆白骨,清清被嚇暈了。”柳海把柳如清輕輕的放下來,讓她平躺在廣場的地上。
“白骨?什麼白骨?”張寧好奇也跟著上前,廣場上光溜溜的一片,也沒有他可以靠的東西,他隻好一屁股坐在地上。
文嬌嬌坐到柳如清旁邊,粗喘著氣,處理著她手上的傷口,“準確來說不完全是白骨,按照白霧裡的溫度濕度,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年。”看出張寧臉色的疑惑,她又說:“忘了說,我是學醫的,所以略懂一些。”
“而且,屍體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