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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宋雲紓歇下後,憐月回到了閣樓茶室旁的膳堂,等她到時下人正準備收拾,而衛景翊也已經離開了。

她吩咐下人動作輕些,轉頭要走時留意到了桌上的碗碟,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還透著點古怪。

隻見桌上的碗碟乾淨異常,連一粒米飯一點殘渣都不剩。

回鬆鶴院的路上,係統一直在衛景翊腦子裡充滿怨念的嘀咕。

【宿主啊,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

【你說你吃女主的剩飯就算了,你還吃那麼乾淨,我都怕女主懷疑你把盤子舔了好幾遍。】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有沒有想過女主以後怎麼看你。】

對於係統的碎碎念,衛景翊隻漫不經心的回了句:“浪費可恥。”

她本就討厭浪費,也沒覺得這樣的行為丟臉或有什麼不妥,何況那碗飯宋雲紓幾乎沒碰過,就這麼浪費了實在可惜。

係統深深歎了口氣,雖然不認同衛景翊的行為,但她做都做了,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回到鬆鶴院,溫玉已經備好了飯菜,一葷一素外加一鍋雞湯,相比瑤光閣的夥食,稱得上豐盛。

聽說衛景翊去了瑤光閣,還留在那用過膳,溫玉既意外又不滿,繃著張小臉氣鼓鼓道:“將軍怎得連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

衛景翊拂袖坐下,不動聲色的開始套話:“我說過什麼。”

溫玉哼了聲,幽幽道:“將軍親口說過,與那位宋小姐並非同道中人,還說她心機深沉難以揣測,並非什麼簡單人物。”

說到這,她神情凝重了些,聲音刻意壓低:“您還說,您的身份萬不能泄露半分,否則會給衛家惹來塌天大禍,如宋小姐那般聰敏之人,平日裡能不見則不見。”

“這些我自是知曉的。”衛景翊點了點頭,借口幾乎張嘴就來,“隻是明日回門,我需隨她回一趟相府,有些事總歸要與她商議著來。”

衛景幼倒是個聰明人,早早便知宋雲紓不簡單,可惜不管她如何小心謹慎,最終結局還是慘死在宋雲紓手上。

溫玉聽到回門二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回什麼門,將軍隻怕是上趕著去相府受氣。”

衛景翊神色微動,端起桌上的茶繼續套話:“我還能受什麼氣。”

“將軍又不是不知。”溫玉一屁股坐在她身邊,嘴巴撅的老高,“那相府的宋長公子與四皇子私交匪淺,而四皇子又對宋小姐用情至深。”

“自陛下賜婚旨意一下,四皇子便日日跪在殿外求陛下收回成命,陛下為此大發雷霆,命人仗責他三十,又罰他禁足半月,他險些去了半條命。”

溫玉越說臉越黑,氣得牙根癢癢:“這件事鬨得滿城風雨,就連將軍都被牽扯進去受儘了非議,宋長公子明麵上不說,私底下又何曾給過將軍好臉色。”

衛景翊靜靜聽著,也在心底默默思考盤算。

溫玉氣勁過了,神情驟然落寞了許多:“自從回京城後,將軍就處處受氣,就連被行刺也不敢聲張。”

小姑娘越說越委屈,淚汪汪的拽著衛景翊衣袖:“將軍,咱們還是早些回月影城吧,京城裡這些個達官顯貴,個個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麵虎。”

係統歎了口氣,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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