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2 / 2)

此處不僅安靜,就連長街都比南市要寬敞不少。

下了馬車,憐月就退到了一旁。

等到宋雲紓掀開門簾走出來時,她還特意看了衛景翊一眼。

彆的不說,衛景翊反應倒是挺快,立馬心領神會站在步梯旁,向著馬車上的宋雲紓伸出手。

宋雲紓闔眸,素白柔荑輕搭在她掌心,而後款步走下馬車。

她指尖冰涼,觸感如絲綢般細膩順滑,又好似一捧柔沙,稍有不慎便會從掌心悄然溜走。

衛景翊下意識的攏緊,手指不經意在她掌心摩挲而過,終於感受到了那極其淺淡的溫度。

宋雲紓察覺到了她的小動作,嫣紅薄唇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極難察覺的細微弧度。

相國府的下人早早便候著,見馬車到了忙不迭迎了上來,而後歡天喜地將兩人請進了府。

一路來到相國府前院廳堂。

宋修哲端坐與正堂等候,他一身方領圓冠儒生打扮,麵容清瘦蓄有半長胡須,背脊挺直如鬆竹,自有一派溫文爾雅淡然超脫的氣度。

衛景翊與宋雲紓行至他跟前,雙雙跪地敬茶行叩拜大禮。

望著出嫁後首次回門的女兒,宋修哲臉上卻不見半點喜色,他接過茶盞象征性抿了一小口,神情冷淡語氣亦是。

“既已出嫁,你便是彆家人了,日後,你要恪守本分好好侍奉夫君,最要緊的是,早日替衛家繁衍子嗣。”

宋雲紓低垂眉目,語氣恭敬溫順:“女兒謹遵父親教誨。”

敬完茶行完禮,宋修哲讓兩人起身,而後跟衛景翊攀談了起來。

聊了好一會兒,衛景翊這才想起將那方端溪硯拿出來。

宋修哲喜出望外,愛不釋手的把玩了許久,想來是極為喜愛。

之後他更是找了個借口,興匆匆的捧著硯台去了書房,竟是將衛景翊和宋雲紓撂在廳堂。

府上下人都見怪不怪了,管家奉茶時,更是代他向衛景翊告罪:“將軍見諒,我家老爺就這脾性,見了一方好硯,旁得就顧不上了。”

衛景翊笑了笑沒說什麼,目光卻時不時往身旁的宋雲紓身上瞄。

宋雲紓一言不發端坐,唇角恰到好處的噙著一抹淺笑,神情冷淡波瀾不驚。

方才宋修哲與衛景翊攀談一番,談及詩會,談及邊關戰事,談及景國各地民生,卻半句未曾提及她。

比起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宋修哲對衛景翊不知熱情殷切了多少,仿佛她才是那個外人。

望著她,衛景翊不禁在心底暗暗歎息了一聲。

宋修哲或許情有可原,但站在宋雲紓的立場,她從未做錯什麼,卻不知為何受儘了父親冷待,想來她也曾委屈過吧。

衛景翊正感慨著,便聽遠遠飄來一聲紓兒。

而後,一位長身玉立模樣俊朗的翩翩公子踏過門檻,快步走進了廳堂,徑直迎向宋雲紓。

來人便是相國府長公子,宋清硯。

他眉眼有些像宋修哲,但多了幾分鋒芒,也多了幾分意氣風發。

宋清硯望向宋雲紓的雙眸浸滿了歡喜與寵愛,語氣也極為柔和:“紓兒,我有事來晚了些。”

話罷,他很自然的忽略了衛景翊,環顧四周找尋宋修哲身影:“父親呢,他怎不在?”

宋雲紓唇角笑意不減,輕聲解釋:“夫君送了父親一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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