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陣(1 / 2)

異能為王 稚枝 7778 字 6個月前

繪理一個人急急忙忙趕到初的本丸後,見到的就是愁眉苦臉蹲在茶室門前的初。

見到繪理的身影從法陣中走出,初的眼睛一亮,頗有些迫不及待的上前撲了過去:“清和醬!!!”

繪理被初突如其來的甜膩稱呼嚇得一抖,嫌棄的把少女湊近的臉推開:“不要這樣靠近我。”

初也不拖拉,手指悄悄的指了指身後的茶室後轉頭就跑,消失在拐角處前還十分開心的給了繪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

繪理也沒敲門,自暴自棄的直接推門走進了茶室。

才剛剛踏入,靠在窗邊的男人便稍稍偏過了頭。

安倍晴明是白狐的孩子。

生來就帶著妖怪的氣息,就算成為了陰陽師,身上的血脈也給他帶來了很多的便利。

但是不管後來他的靈力有多麼強大,[白狐之子]這個名頭仍然無法取下。

而如今抬頭看向繪理的這個安倍晴明,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的竟然神明獨有的清冽靈氣。

——功德成神。

透過屬於英靈的雙眼,澄澈的金色靈光讓繪理也不禁睜大了眼睛。

“多年未見,陛下仍舊是這副模樣。”

繪理徑直在他麵前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漫不經心的說道:“你不也一樣。”

想到自己離開時男人眼角因為歲月而帶上的細紋,再看看麵前大概隻有二十多歲的男人,繪理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甚至還更年輕了。”

光看外表,誰能知道這是一個壽終正寢後又在時政呆了數百年的老怪物呢?

“陛下過獎。”安倍晴明謙虛的頷首,可眼角眉梢都不自覺地帶上了笑意:“您的模樣也像是絲毫未變。”

繪理明智的停止了這種商業互吹行為。

“特地讓人來尋我,總不可能就讓我一直坐在這裡喝茶吧。”

繪理像是開玩笑一般說道,可是眼中分明閃過深沉的光色。

畢竟她與安倍晴明都不是那種見到故人就立刻想要上去敘舊的人,而且要見,在不久之後的年末比賽上就可以見到,哪裡急在一時,甚至讓安倍晴明用了這種辦法也要見到繪理。

但是安倍晴明卻否認了。

窗外飄進一瓣櫻花,在空中搖搖晃晃後落在了安倍晴明的茶杯中。

男人垂眸,仰頭連同花瓣喝入口中,輕輕的咬成了兩半。

苦澀的汁液在口中蔓延,慢慢掩蓋住了茶水的香氣。

就如同他從繪理身上感受到的力量一樣,外表豔麗而內裡頹靡。

但是繪理卻好似一無所知。

不過……

安倍晴明輕笑,開扇遮去了繪理的視線,將一份用信封包裹的信函推到了繪理麵前。

“隻是與陛下這麼久沒見,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陛下如今過的怎麼樣罷了。”

“或者也可以說……是為了給您送東西來的。”

繪理打開了信封,從裡麵掉出了一份B級的任務書。

前往平安京阻止時間溯行軍的入侵。

繪理握著這張紙沉默了幾分鐘,然後在安倍晴明了然的視線下乾脆利落的放進了口袋。

在正事做完後,繪理便與安倍晴明聊了聊,直到太陽下山,繪理才起身準備告辭回本丸。

安倍晴明看著繪理轉身離去的背影,忽然叫住了她:“陛下。”

繪理疑惑回頭,就聽見被模糊在夕陽中的男人輕輕說道:

“即使是最親密的人,也不能相信。”

像是怕繪理不在意他說的話,他還特意重複一遍:“最親密的人也又可能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

鬼舞辻無慘?

同一個坑繪理絕對不會掉下去兩次。

繪理扯了扯嘴角,轉身隨意的揚手告彆。

可當繪理前腳回到本丸後,後腳出現在大家麵前的,是全員皆中傷重傷的出診隊伍。

甚至連不喜歡上戰場的吞楚也在其中,衣裳染血身受重傷,靜悄悄的趴在石切丸背上。

繪理也來不及去思考其他的了,把麵前這些傷患全部丟進了手入室。

“怎麼會弄得這麼狼狽回來?”

繪理死死皺著眉頭,邊給石切丸的刀刃上打粉,邊詢問整個隊伍裡如今唯一一個清醒的石切丸。

石切丸的臉色因為愧疚而泛白,緊抿嘴唇,沙啞說道:“我們遇見了檢非違使,數量還不對。”

就像是當初審神者被數量不對的檢非違使給斬殺在了戰場上,他們也差點折損。

但是這幾天的訓練好像頗有成效,他們竟然能夠堅持到吞楚打開時空轉換器將他們救下,隨後自己重傷倒在地上。

檢非違使數量增多的原因時之政府一直沒有搞清楚,如今又發生一起,繪理能做的就是將這件事情上報。

繪理點亮了書桌前的燭火伏案寫報告書,可在她沒注意到的地方,躺在僅僅隻有一門之隔的臥室中,吞楚睜開了眼睛。

純黑的眼眸中沒帶一絲感情,茫然懵懂的眨了眨眼,隨後撐起身子像是不適應一般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間,撲進了繪理的懷裡。

繪理眼疾手快的舉高了鋼筆,用另外一隻手稍稍的扶住吞楚。

“醒了?”繪理蹲下身的問道:“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肚子餓嗎?”

吞楚慢半拍的搖了搖頭,揪著繪理的衣袖靠在了她的懷裡,緩聲說道:“繪理……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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