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四十七個手辦(2 / 2)

基安蒂這時也反應過來,她在心裡腹誹了幾句,琴酒居然還給伏特加安排了秘密任務,但也沒敢抱怨什麼,轉身和科恩一起快速離開。

而消失的伏特加,已經在一條小巷裡,接上了另一個剛從車上下來的人。

白蘭地,好久不見。伏特加抬手打招呼。

好久不見,伏特加。白蘭地懶洋洋的背著琴包下車,隨口問道∶這次到底是要狙擊什麼人,琴酒居然大老遠的,把我從Y國叫回來?

伏特加笑了,他道∶這次回來的可不隻是你,還有比特酒。

白蘭地頓時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道∶喔?琴酒這是發現了重要臥底?居然把那個精通心理學的刑訊專家,都叫回來了?

伏特加笑了笑,輕描淡寫地道∶準知道呢,這就要看,那個人在這次的任務裡,敢不敢開槍了。

上午九點四十分,新京大廈,二十八樓。

易容成了個雀斑小男孩的江戶川柯南,被易容成了中年媽媽的茱蒂·斯泰琳,牽著走進了餐廳,

兩人在早就預約好的座位上坐下,江戶川柯南低聲對著耳機問道∶昴先生,你那邊怎麼樣?

某棟高樓的頂層,衝矢昴背著黑包,正伸手去推天台門,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他並沒有在意,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工具,利落地撬開鎖。

但在推開門後,衝矢易卻隻看了一眼天台,就迅速把門關上了,還把撬開的鎖也立馬還原了。

衝矢昴轉身飛速離開,從樓梯間下了幾層樓後,才轉坐電梯,到了一樓。

直到這時,衝矢昴才低聲對著耳機道∶我剛剛去的地方,已經有人了,不像是組織的成員,應該是波本那邊安排的狙擊手。

這兩個狙擊手的水平,顯然很不錯,挑選的第一地點和他完全相同,就連架槍的地方,都和他思考過的一模一樣,而且來得比他還早。

不過,這次的任務,畢竟是牽扯到了一位重量級議員,公安那邊再怎麼重視都說得過去。

隻是,衝矢昴微微睜開眼睛,回憶了一下剛剛看到的那兩個灰衣身影,他總覺得其中那個體型比較嬌小的人,背影有些眼熟。

但可惜的是,那個嬌小的身影,被另一道明顯是男子的身影擋住了大半,衝矢昴剛剛為了不引起這兩人的注意,並沒有多看。

他不再關注這個,對著耳機道∶我會去第二處地點,boya,你注意現場人員,組織一定會派人去現場,確認穀木光平是否真正死亡。

江戶川柯南嚴肅地道∶放心吧,昴先生,這裡交給我們。

易容成了中年男人,剛才借著去洗手間的借口,來回一趟,飛速觀察了一遍在場人員的安德雷·卡邁爾,,此時坐回了座位上,小聲地道∶我沒有發現波本,應該是還沒有來。

波本是情報人員,不屬於琴酒的行動組,遇到這種任務,他是最有可能被派來盯著現場情況的組織成員。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琴酒他們都已經到了,波本居然還沒來?

江戶川柯南倒是不覺得意外,他解釋道∶這次的任務,貝爾摩德也有參與,波本為了避免在穀木,咳,客人們麵前留下印象,很可能會讓貝爾摩德為他易容。

江戶川柯南差點把真話,為了避免在穀木光平等高官政客那裡留下印象,說出來,趕緊改口。

安德雷·卡邁爾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繼續觀察著大廳裡的用餐人員。

隔著幾桌客人,有兩個穿著西裝,看表情似乎是在爭執的男人,也在悄悄觀察周圍。

黑西裝男人一臉憤怒,嘴裡說出的話卻是叮囑∶我們再次重複一遍計劃。我是懷疑妹妹的死亡有隱情,今天特地約你這個妹夫質問的妹控哥哥。你是在外麵花天酒地,氣死了妻子的渣男丈夫。

他對麵的藍西裝男人,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表情,說話的語氣卻很恭敬∶是,之後穀木光平議員也會到來,我們會爭吵得越來越大聲,隨後,前輩您會裝作認出了穀木光平議員的模樣,去找他主持公道。

黑西裝男人接著道∶然後你就來拉扯阻止我,用力扯下我的西裝外套,露出我身上纏了一圈的假炸.彈單。

藍西裝男人認真地道∶是,我會大聲尖叫有炸.彈,這時扮作侍應生的其他同事們,就會立刻報警,然後過來疏散客人,護送客人全部離開,並勸導阻止前輩。而我們隻要拖延八分鐘,被故意堵在不遠路口的搜查課警官們,就會接到消息趕過來。

黑西裝男人繼續道∶那些人會從狙擊鏡中看到我身上的炸.彈,為了不讓他們也在這裡的同伴死亡,他們不會向我開槍,但是,我們此次計劃中最重要的是—

保護好穀木光平和土門康輝!藍西裝男人如同誓言一般,肅然地道∶即使拚上我們的性命!

黑西裝男人同樣肅聲道∶不錯,我們決不能辜負組長的信任!這是組長冒著生命危險,才帶回的情報!

兩人對視一眼,再次爭吵起來。

新京大廈,樓梯間。

易容成一個富家公子哥的波本,上到二十八層時,就看到一個穿著清潔員服飾的男子,正在低頭用拖把拖著樓梯。

那個男子聽到腳步聲,抬頭朝他看過來,赫然是化了妝的風見裕也。

兩人對視一眼,風見裕也飛快地比出幾個手勢,告訴自家上司降穀先生,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請他放心。

波本微微點頭。他沒有和風見裕也說話,就這樣錯身而過,伸手就要推開樓梯間的門。

噠噠噠。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來,眼看就要到達二十八層。

波本的神經瞬間緊繃,猛地回身去看風見裕也。

風見裕也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

他提起拖把,無聲地大跨步往二十九層跑,然後身體緊緊挨著二十九層樓梯間的門,方便出現突發情況時,能隨時撤離。

此時,上樓的人已經到了二十八層,是一個容貌堪稱英俊,氣質風流的年輕男人。

他看到波本,未語先笑,揚起手打招呼道∶喲,波本,我們得有兩年沒見過了吧。

波本沒有笑,他在看清這個年輕男人的容貌時,瞳孔驟然累縮,一顆心直直墜入冰寒的穀底。

兩年前,波本作為眼前這個男人的考官,親口宣布組織新任的比特酒誕生的人,曾親眼見證眼前的男人,是如何一步步刑訊折磨崩潰了一個叛徒,得到琴酒想要的所有情報的。

而現在,已經要輪到他被刑訊折磨了嗎?

波本揚起唇角,眼中卻毫無笑意,他語氣玩味地道∶所以,兩年了,比特酒,你居然還在抱琴酒的大腿嗎?m

這話語中濃濃的諷刺意味,就差直接說∶都加入組織兩年了,你居然還沒站穩腳跟,已經沒用到這種程度了嗎?

比特酒絲毫沒有生氣,他甚至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聳聳肩道∶不要遷怒到我身上嘛,波本,這次又不是我想來的,是琴酒讓我來還他人情的,你懂的。

波本冷冷嗤笑一聲,顯然一點都不想懂。

比特酒並沒有在意他冷漠的嗤笑,而是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槍,在波本遽然淩厲起來的視線中,倒轉槍柄遞過去,解釋道∶這是琴酒讓我給你的,他說你的任務臨時有了變動,讓你聯係他。

波本看向那把槍,已經隱隱預料到了什麼,這讓他本就墜入冰寒穀底的心,有一瞬間,幾平被凍得停跳了一拍。

波本並沒有立刻接過那把槍,而是先拿出手機,給琴酒打去了電話。

琴酒那邊很快接通,他冷酷到無情的聲音,通過手機清晰的傳了過來∶波本,如果貝爾摩德引導穀木光平站到窗邊時,土門康輝沒有過去,就由你親自動手,趁著穀木光平被擊殺後的混亂,殺死土門康輝。

記住,,波本,你必須親手殺死土門康輝,否則,你知道下場。之後,比特酒會協助你逃走。琴酒的語氣殘忍而戲謔,仿佛是在等著看一隻被蜘蛛網緊緊困住的小蟲子,上演最後的掙紮表演。

他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波本的呼吸一窒,胸中猛地翻騰起熊熊怒焰,身上殺氣驚人。

嗬,說得好聽,什麼協助逃走,不過是要讓比特酒,親眼確認他確實殺死了土門康輝!

如果他沒有對土門康輝扣下扳機,那麼,比特酒一定會當場對他開槍!

然後和貝爾摩德一起,直接帶走他,關進組織的審訊室。

接下來仰接他的,或是嚴刑拷打,或是送進研究室當實驗體,或是直接殺死他,一把火燒成灰流::

波本垂著眼眸,緊緊攥住手機,又很快放鬆,平靜地把手機裝進口袋。

當眾槍殺土門康輝,還要迅速逃離追捕,就算他波本真的是公安臥底,當他在這樣的場合,,當著這麼多人的眼睛,親手殺死土門康輝後,他也無法再回警察廳了。

甚至是,那些由他安排去保護穀木光平和土門康輝的公安,都將成為見證他對著土門康輝開槍的…..人。

開槍,波本將從此成為公安警察的叛徒,變成黑衣組織真正的一員。

不開槍,比特酒就會當場廢掉他,然後帶.…..不。

波本忽然抬起眼,視線掃過比特酒的胸側和口袋,突然笑了。

琴酒居然根本沒想從他身上審訊出情報,而是給了比特酒,哪怕是讓在場的所有客人給他陷陪葬,也要當場殺死他、炸死他的命令嗎?

波本低低笑了一聲,眼神晦澀,他低喃道;今天的午餐,真是刺激啊。

比特酒知道,自己身上藏的那些槍.支和炸.彈,都已經被看穿了。

但比特酒根本無所謂,他側頭給波本看了看自己耳朵上,那個和琴酒一直保持著通訊的耳機,笑著點了點頭,愉快地道∶是啊,非常~刺、激呢。

就算波本對此不滿又怎麼樣?他耳朵上這個連接著他和琴酒的耳機,就是他安全最大的保障。

比特酒的目光掃過那片,隻被擦濕了一半的樓梯,再想到自己一路上來,卻沒有碰到任何清潔員,笑得更愉悅了。

啊,波本,你今天,會怎麼選擇呢?

波本低低嗤笑了一聲,他轉身推開樓梯間的門,大步走向明亮寬敞的大廳。@無限好文,儘在晉江文學城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的幼馴染,諸伏景光殉職時染血的胸口。然後,是好友款原研二殉職時,爆.炸的高樓,鬆田陣平殉職時,爆炸的摩天輪,還有,伊達航的墓碑……

他藍灰色的下垂眼中,逐漸燃燒起明亮灼人的烈焰。

抱歉,我可能,也無法走到最後了,還要帶著與你們相同的遺憾,去見你們。

降穀零大步走向廳堂,沒有遲疑,沒有軟弱。他的唇角,微微揚起。

如果就這樣見麵,會被你們揍的吧?但還是,很期待呢…

降穀零迎著明媚的陽光,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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