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一百個手辦(1 / 2)

琴酒和貝爾摩德的蘇醒,不止是為西山悠他們帶來了新員工,還帶來了各種珍貴的組織情報。

因為在黑衣組織那邊,琴酒和貝爾摩德是已經死亡狀態,烏丸蓮耶和朗姆等人,根本沒想過他們兩個還會被複活,所以兩人知道的組織在各國的基地、據點、安全屋等,依然維持著原樣。就連兩人知曉的,組織在各國安插的臥底,都沒有出現調動或逃跑的情況。

但是西山悠和降穀零等人,並沒有輕易動這些地方,也沒有去聯合彆國抓捕這些組織成員。他們隻是在不會引起烏丸蓮耶和朗姆等人懷疑的情況下,打著“機緣巧合”的幌子,引導動物園組織的人,去覆滅了酒廠的一個醫藥實驗基地,以及靠近米花町的兩個據點和三個安全屋,讓兩大組織的衝突更加激烈。

降穀零等人現在的每一步行動,都是為了配合西山悠提出的“引君入甕計劃”。逐步加深烏丸蓮耶的焦躁和不安,動搖烏丸蓮耶和朗姆的理智,讓他們對原本的科學長生失去希望,越來越把所有期望都寄托在“西大師的玄學”上。

包括降穀零等人現在消滅的每一處酒廠基地、據點和安全屋,也是為了給西山悠之後和烏丸蓮耶的見麵做準備。逼著酒廠和烏丸蓮耶,不得不把見麵的地點,選在他們早就挑選好的範圍內。

再加上波本隔一段時間,就給朗姆和烏丸蓮耶彙報∶“那位西大師越來越強大了。我前幾天按照她的命令,為她找來了一個瀕死的老年流浪漢,親眼看到她讓快要死掉的流浪漢,在三分鐘內恢複了健康,像年輕人一樣活了五天,才突然死掉。”

這位西大師身上的力量,的確就像是神明一樣,不可思議!波本彙報的語氣裡充滿狂熱,仿佛已經徹底被“偉大的玄學力量”征服,無比期待著,他能見證更多的“神跡”。

這讓丟掉了所有研究項目的負責人利口酒,又丟掉了重要的研究資料,還丟失了布置在全球各國的重要研究基地,情緒越發暴躁的烏丸蓮耶,現在每天最期盼的,就是聽到波本的彙報。

烏丸蓮耶做夢都在渴望著西山悠快點掌控所有的權柄,讓他長生不死、永葆青春的目標,趕緊實現。

隨著季節從秋天突變成春季,降穀零等人的布局越發完善,另一個重大的問題,他們也必須儘快做出決斷。

————大家陪西山悠去和烏丸蓮耶見麵談話的時候,該從哪裡申請調派來人手,一路護送他們過去,並守衛在見麵地點的周圍,隨時準備支援、保護他們,接應他們在結束後安全撤離?

西山悠的強大玄學能力,隻是與組織合作的基礎。如果想真正拿到組織許諾的那些地位、話語權等等,還得看“西大師”在第一次見麵時顯露的實力,或者該叫做勢力。

這次見麵不止是和烏丸蓮耶商談合作,同樣是組織在試探西山悠能調動的力量到底有多少。

波本和蘇格蘭臥底組織多年,深知組織的這種行事風格。

如果他們陪西山悠去見麵的時候,帶的人手不夠強,那等待他們的,絕不會是一場友好的商談。

“西大師”帶著一群實力高強的精銳人馬去赴約,組織顯露的就是熱情好客,尊重又禮貌。

但如果“西大師”隻是帶著幾個保鏢去赴約,組織就會表現得強勢又蠻橫、威逼利誘,甚至敢當著“西大師”的麵來一場殘酷的懲罰叛徒戲碼,警告她進來了就彆想再退出。

烏丸蓮耶不會失信,他一定會按照約定的那樣,把該給的財富、權勢、地位,都給西大師。

畢竟他的長生不死理想,還得依靠“西大師”。

但麵對弱勢的“西大師”,烏丸蓮耶的態度會從殷勤友好變成打著“保護”名義的看管。

而所謂的權利,也將變成“西大師”想做什麼都可以,但前提是必須先向烏丸蓮耶報備。

如果烏丸蓮耶不允許,“西大師”就什麼都不可以做。

所以,談話當天,“西大師”這邊除了要展示出強大的玄學能力,還必須展現出一定分量的勢力實力,至少也要讓組織感到棘手,不敢輕舉妄動。

諸伏景光放下茶杯,抬頭看向眾人,眼神銳利地道∶“首先,日本警察和公安這邊,絕對不行。”

組織對我們這邊的高層滲透太嚴重了,不止是警視廳和公安,議會那邊的很多高官都和他們關係緊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zero的臥底身份,也還不到揭露的時候,所以日本這邊的力量不能調動。諸伏景光的語氣堅決。

赤井務武那邊也不行。伊達航摸著下巴道∶MI6能保護赤井務武這麼多年,不代表也會對我們儘心儘力。”

畢竟是外人。

我不同意讓FBI加入行動,赤井秀一也不行。降穀零直接把對手丟出考慮範圍。

這樣的話……獲原研二仰起頭做思考狀∶那就隻有悠那邊的特事部,可以請來幫忙了。

那就特事部吧!鬆田陣平一錘定音∶世界上少數幾個還沒被組織滲透的官方力量裡,它最值得我們信任,不是嗎”

可以。降穀零率先支持。

“我讚同。”諸伏景光點頭。

我沒有任何意見。獲原研二和伊達航露出了微笑。

西山悠還在思考該從哪幾國借調人手,到時候該如何平衡大家的關係呢,結果一抬頭就發現,五個人已經你一言我一語的,直接拍板定下了這次行動的外援團隊。

西山悠……

西山悠覺得有哪裡不對,感覺這五個人商量得太快了,跟演戲似的。

但沒等她想清楚,旁邊的宮野明美就開始催促∶“大人,已經商量完了,您看是不是現在就聯係Z國特事部

“沒錯,悠,越快越好,等特事部的朋友們到了,我們還得和他們一起商量當天的作戰計劃呢。”諸伏景光也開始催。

”朗姆的洞察力和指揮能力,還要強過琴酒,我們必須商討多套計劃才行。”降穀零一本正經地道。

”來,悠,給你手機,快打電話吧!”菜原研二直接拿起茶幾上的手機遞過去,一臉期待地看著西山悠。

西山悠……

西山悠覺得,真的有哪裡不對勁兒!

但她被幾個人挨著催促,也靜不下心細想,隻好先撥打電話,聯係起Z國特事部,說起申請調派作戰人員的事。

旁邊,降穀零、諸伏景光、鬆田陣平、荻原研二、伊達航、宮野明美,幾個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有西山悠出麵,加上這樣的合作對雙方都有利,特事部那邊,當天便派遣了一支以秦鈞為首的精銳戰隊,秘密趕赴日本。

秦鈞,曾在組織狙擊議員穀木光平和土門康輝的事件裡,假扮E國總統親妹妹的保鏢團成員,一槍狙殺了組織的狙擊手白蘭地,成為琴酒的噩夢,和西山悠關係極為密切的Z國小夥伴。

秦釣帶著戰友們秘密到達日本後,把戰友們安排到西山悠他們早就準備好的一棟秘密彆墅,然後拎著一袋水果,宛如老家來人探親一樣,跑來敲響了西山悠的家門。

當這位身材高大矯健,身姿英氣瀟灑,容貌英俊帥氣的大帥哥,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站在彆墅大門口和降穀零等人打招呼的時候,外麵正是春暖花開,萬裡晴空。

這讓秦鈞的出現,就像是電視劇的男主角登場一樣,耀眼又奪目。

也讓降穀零、諸伏景光、鬆田陣平、荻原研二、伊達航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降穀零更是認出,這不就是當初狙擊議員的事件中,對悠十分親昵的那個男人嗎?

給秦鈞開門的西山悠,還在高興地介紹道∶“這是秦鈞,特事部最精銳的十支戰隊之一,三戰隊的隊長,也是特事部戰力最強的戰士之一。彆看他年輕,他在玄學界可是赫赫有名,讓壞蛋們聞風喪膽。”

秦鈞笑得開朗燦爛極了,他伸手攬住西山悠的肩膀,對著降穀零等人親切地道∶也是咱們西大師的青梅竹馬,我們倆打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沒人注意到,開朗陽光的秦鈞,目光在看向降穀零和鬆田陣平的時候,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他多看了一眼降穀零。

等等,西大師的什麼?青梅竹馬?穿一條褲子長大???

諸伏景光、鬆田陣平、荻原研二、伊達航,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心裡不好的預感,更加嚴重了。

降穀零則是想起了當時秦鈞對西山悠的親昵場景,開始覺得他不順眼。

誰和你穿一條褲子了?你小時候那褲子能穿嗎?天天不是上樹就是爬屋頂,你家大黃狗身上的毛,都比你的褲子乾淨。”西山悠笑罵道。

”是是是,我們穿一條裙子長大,悠悠你那裙子打小就乾淨。”秦鈞立馬笑著改口,完全沒把自家青梅的話當回事,明顯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調侃,關係是真的親密。

降穀零∶……

西山悠好笑地錘了秦鈞的他胸膛一拳,秦鈞立即怪叫一聲,假裝受傷地靠在了自家青梅身上∶”完了完了,我被你打傷了。悠悠,我的心好痛啊,這麼久沒見,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親愛竹馬的

“不然呢,我給你親親抱抱舉高高”西山悠一邊關上彆墅門,一邊笑罵,帶著靠在她肩上的秦鈞往客廳走。

降穀零……

降穀零臉上的微笑,已經不止是勉強了,還隱隱帶上了點敵意。

”親親抱抱舉高高”,悠都沒有對他做過!

諸伏景光開始擔憂地頻頻去看降穀零,還挪了挪站位,生怕自家幼馴染沒忍住,會當場爆發。

荻原研二的目光在秦鈞和降穀零之間來回轉,臉上露出了“哇哦”的表情。

鬆田陣平在盯著秦鈞打量,想知道這個比他小幾歲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和悠說得一樣,戰力強悍。

伊達航用眼睛量著秦鈞和西山悠之間的零距離,開始回憶Z國的青梅竹馬,原來是這麼親密如兄妹的嗎

西山悠招呼著大家到客廳坐下,開始給秦鈞介紹降穀零等人,然後講述了她是怎樣複活諸伏景光幾個人,又是怎麼參與進消滅酒廠活動中的。

之前西山悠“擅自找小夥伴”幫忙,去搗毀組織的各大基地時,秦鈞和特事部的同事們,不是奔波在他國範圍,就是在日本的其他地區,都是電話聯絡,並沒有沒當麵見到西山悠。

所以特事部那邊,還不知道西山悠已經能讓人死而複生的事,隻以為她是機緣巧合參與進了覆滅組織的行動裡。

這種事情,西山悠也不敢在電話裡說,她甚至本來隻準備告訴特事部的部長,唐叔,以及自家小師叔的。

直到西山悠這次在電話裡暗示,她憋不住了,有重大秘密要上報,部裡必須派個重量級人物過來。然後唐叔明確示意她,可以先把秘密告訴代表特事部過來的秦鈞,西山悠這才對秦鈞說了出來。

然而,與降穀零、諸伏景光等人預料中的震驚不一樣的是,秦鈞聽完這神話一樣的複活死人故事後,第一反應卻是∶

“好家夥,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從神神叨叨,變成神神怪怪!”秦鈞脫口就道∶“悠悠,你終於不當人了啊

什麼叫我終於不當人了啊!西山悠氣得給了他一肘子。

秦鈞怪叫一聲,腰部一彎,縮肚子躲過攻擊。

然後他嘿嘿笑道“意思就是,你以前天天對著空氣嘀嘀咕咕,動不動就跟空氣打架,還老跟我說些古代宮廷秘聞,明星富商八卦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有天要不做人了。”

畢竟,你從小時候起每天交流的那些,都不是人嘛。秦鈞笑著道∶雖然我總是看不到它們,沒法陪你和它們打架。”

但是,你每次因為它們受傷,我都是知道的啊。秦釣抬起大手,揉揉西山悠的腦袋。

他笑著湊到西山悠眼前,眨眨眼道∶“不然你以為,我真的那麼丟三落四,總把傷藥忘在你的書包裡啊

西山悠一怔,她看著眼前這張笑容開朗的帥氣麵容,腦子裡忽然浮現出許許多多,原本沒有的記憶。

小學二年級,她被一個凶煞的亡魂堵在放學路上,被迫和亡魂打了一架,卻打輸了。她憋著眼淚跑回家,卻發現家裡的療傷藥用完了,忍不住哭出聲。

然後鄰居家的小男孩,翻過院牆跑來她家,笑著從她書包裡翻出一盒新的傷藥遞給她。他說,這是自己在今天體育課上摔倒後買的,但擦完藥後就放在她書包裡忘記了拿。

她抽噎著接過傷藥,卻看到小男孩笑容燦爛的稚嫩臉頰上,那處擦傷根本沒有擦藥,隻是簡單地貼了個創可貼。

小學三年級,她再次被同一個亡魂堵住了,但這一次打架她贏了。所以她沒有哭,隻是帶著滲出血絲的傷口,特彆驕傲地回了家。

然後,又是隔壁的小男孩翻牆過來,傻乎乎地說他買的傷藥忘記在她的書包裡了。

小學五年級……

初中一年級……

初中三年級……

高中二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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