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來還想再問問劉澤福,經過霍黎霜提醒,頓時忘記了自己來找他的目的。
這事兒得抓緊了。
“老頭子,春來這是啥意思?嫌棄我老了,手腳不麻利了?”劉春來走後,徐槐花一臉急切地問劉澤福,“小菊這在製衣廠,也沒法來這邊幫忙。她一個女娃子,也沒法上灶啊。”
“到時候我去找他說說吧。每個月四十塊的工資呢。乾兩年,欠的錢也就還完了,到時候再給小菊招個女婿……”劉澤福擦了擦手,坐在旁邊裹葉子煙。
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了一起。
“你走那麼快乾啥?”
賀黎霜還是沒有忍住找劉春來說話。
她肚子餓了。
這都快九點了,還沒吃夜飯。
人這一餓,就容易沒有脾氣。
“找張昌貴啊。差點把這事兒給忘記了。”
“你真有事?你不曉得那老兩口不希望你另外添人?他們擔心你嫌棄他們年齡大,要把他們換下來呢。”賀黎霜以為劉春來是為了糊弄自己。
“我有說要換掉他們?”
劉春來一陣無語。
“劉雪說,劉澤福做的酒席可好吃了,可惜,你們大隊都十年沒有新媳婦兒嫁進來……”
“你這消息挺靈通嘛。”劉春來看著這婆娘。
她怕是真的目的是來找劉澤福的?
劉澤福確實方圓幾十裡最出名的鄉村廚師。
這年頭,大家都窮。
很多主家也買不起幾斤肉。
劉澤福卻能有其他的常見東西做出肉味來。
農村裡有這樣手藝的人,按理來說不會挨餓。
可惜,劉澤福老兩口命苦,也不知道怎麼的,生了七個孩子,陸續夭折了六個,現在就剩下一個最小的劉小菊。
結婚辦酒,日子差了都不行。
何況一個連續死了幾個兒女的人?
劉澤福這樣的人,自然被認為是不吉利。
也就沒人敢請他了。
劉小菊是製衣廠的學徒,劉春來自然知道。
“劉雪說,劉小菊是她同學,說那女娃子摸魚凶得很,本來準備找她帶我們去河裡摸魚……”
劉春來直接翻了個白眼。
都特麼的馬上高三了啊。
至少,加裝複習一下,尊重一番高考行不?
沒有理她,徑自去找到了正端著一碗稀飯,拿著個包穀麵饅頭的張昌貴。
偷偷的把他叫到一邊,一番耳語。
“這怕不好吧?人家結婚呢。”張昌貴手中的碗都差點掉到地上。
“有啥不好的?咱們這裡風俗就是這樣。誰真能結婚把床折騰塌了,彆人能笑話?”劉春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他已經可以想到劉九娃跟楊翠花兩人折騰的時候,床塌了的場景。
“真的?”張昌貴可沒聽說過這種。
“你可先彆去問,這事兒你親手做……”劉春來的惡趣味來了,哪裡會善罷甘休?“也得盯著彆的小年輕,指不定把床腿啥的都給劇了,到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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