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7 不吃都得給他喂一顆花生米(求訂閱!求月票!)(2 / 2)

劉雪應該是不知道這情況的。

“是。”劉福旺沒有否認。

“你不會跟他爹媽指腹為婚,給我們定了娃娃親吧?”劉春來沒想到老頭承認得這麼耿直。

突然開起了玩笑。

“他爹媽來咱們大隊的時候,她已經快一歲了,在蓉城長大的……”劉福旺看著兒子,“你彆想這樣的美事兒,作為黨員,不能搞封建的那一套,包辦婚姻是要不得的。如果你真看上她了,得你自己努力……”

“我啥時候看上她了?”

劉春來覺得,不能跟老頭聊下去了。

自己能看得上賀黎霜?

就那婆娘,倒貼給自己,都不要。

以後有了孩子,那婆娘不得把孩子給教廢了?

為了老劉家的香火,也是不能要的。

劉福旺看著劉春來,見他沒再鬨騰當年的事情,鬆了一口氣,“我本來是準備送你去部隊,當時西南打仗了,你媽死活不同意……無論是夏青還是秋菊,你媽都希望她們能得到工作,辦理農轉非,包括前陣,劉雪的事情,那邊答應了兩個農轉非戶口……”

劉春來還能說啥?

可憐天下父母心。

這種事情,他沒法評判。

“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隻要乾出成績,成了鄉長,那不也是國家乾部了?多少人畢業很長時間都到不了正科的級彆呢……”

這時候,劉春來可不想說他不敢當鄉長的事情。

趕緊得轉移老頭的注意力:“對了,爹,鄭建國的這事情,這麼些年了,你都沒管過?”

老頭這種態度,不打抱不平,好像說不過去。

“當初曉得後,我就問過趙天明跟範萍兩口子,都是矢口否認,我能怎麼辦?”

劉福旺歎了口氣。

這種事情,他也沒辦法。

主動問了,當事人都說沒事兒,他能如何?

“那這次……”

“鄭建國仗著有個兒子在市裡農業局,隻是一個普通的辦事員,他卻動不動就威脅人,一隊這邊大多數都是怕他,以前咱們其他幾個隊窮,一隊都怕我把他們的糧食用來補貼其他隊,鄭建國也功不可沒。現在越來越過分了……”劉福旺冷冷地說道,“他自己要作死,趙天明跟楊萍兩口子都是老實得不行的……”

“當初上大學的事情呢?”劉春來終於問出了重點。

僅僅是之前的那些事情,老爹也沒有這樣的可能把上學的機會給鄭建國。

既然賀黎霜父母都已經恢複工作了,應該也不容易再受影響。

劉春來不相信老爹有那麼傻。

從抗日戰爭到抗美援朝,這麼多年都還活著。

被人用這樣的理由就給搶走了兒子上大學的機會?

即使不給劉春來,也應該給其他更合適的人。

“你真忘記了?”劉福旺看著劉春來。

劉春來搖頭。

“你忘記那一次在青杠梁下麵的渠洞裡,跟秋菊同學的鄭小茜哄你說秋菊在渠洞被蛇咬了,你著急忙慌跟著去,然後鄭小茜把褲子脫了,鄭小東跟鄭建國一家人就衝了上來,說你要……”

劉春來口裡的煙,就這樣掉落了下去……

居然還被人這樣坑過。

為的,就是一個工農兵推薦上大學的名額!

這才是鄭建國手中握著的老爹最大的把柄!

老頭子丟不起這個人。

難怪,他記憶中,就停留在76年夏天的那次毒打上。

他爹親自把他綁在皂角樹上。

老娘抽斷了一捆黃荊條子,老爹那根軍用皮帶讓他脖子以下沒有一處完整的!

“後來沒多久,鄭建國就把鄭小茜嫁到了青山公社,你娘還專門去打聽過,說是當晚有落紅,加上你以前也沒有乾過啥混賬事……”

鄭建國再次歎了一口氣。

“所以,後來才讓我跟王大餅定親?”劉春來能說什麼?

“當時你媽提出來,讓你跟鄭小茜結婚,他們家要求用秋菊換,這事兒我哥你媽都沒同意……”劉福旺搖頭。

劉春來慶幸,虧得這種事情沒有成。

鄭建國該死!

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鄭建國用這種事情來坑自己,然後,他自己栽到了這事情上,還落在了自己手裡!

天意!

哪怕劉春來不相信這些事情,現在都覺得這是天意。

老劉家家法最重的,就是欺男霸女。

這一點,在劉八爺家住了幾天的劉春來非常清楚。

家法就寫在旁邊的祠堂的牆上呢!

鄭建國這樣的人,要是手中權利再大一點,得有多可怕?

為了兒子上大學,居然連閨女的一輩子都能犧牲!

可想想眼前的爹娘,雖然沒有到這樣的程度,可也……

在他們大隊,有這種人,以後早晚給自己找麻煩。

索性一並解決了。

了解了當年的情況後,劉春來除了唏噓,倒也不糾結。

鄭建國這樣的人,一顆花生米都不夠。

尤其是他想要當大隊長的時候暴露出來就是想動春雨服裝廠跟家具廠的錢。

誰想要從劉大隊長兜裡掏錢,劉大隊長得要他的命。

當然,公平交易啥的,那個不會。

“劉支書,春來同誌,你們看這事情……”兩人剛談完,走到派出所辦公室門口,吳雪楓就走了出來,給兩人一人遞了一支煙,一臉惆悵。

“直接送縣裡公安局就是了。”劉春來無所謂地說道。

現在送進去,一顆花生米,那是肯定跑不了了。

還有幾天時間,嚴打就開始了。

或許,到時候會在公社來一場公審大會。

“可他兒子在市裡……”吳雪楓怕這父子兩忘記這事兒,“他級彆可能不高,可要是認識一些領導乾部……”

吳雪楓有這樣的擔憂,是正常的,

劉家父子倒是不怕。

“沒事兒,我會去找呂縣長或是許書記。他兒子是我們公社出去的工農兵大學生,按照當年的大學招生的原則,學生從什麼地方去,就回什麼地方,建設家鄉……”

劉春來一看吳雪楓的表情,就知道他擔心什麼。

“這事情如果嚴肅處理,那是死罪,要敲沙罐兒,吃花生米米……76年熱天開始,這狗曰的就隔三岔五去……這兩年更是頻繁,今晚上更是當著趙天明的麵,把範萍按在桌子上……”吳雪楓說得也是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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