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k打了電話,然後透過後視鏡看著後麵的江河,第一次從他的臉上,看出了恐懼。
曾有人用槍指著江河的腦袋,江河沒有表現出恐懼。
也有查案的警察來到江河的麵前,江河依舊沒有表現出恐懼。
可現在,他發現坐在後麵的江河,臉色蒼白,連說話的語氣都有些顫抖。
車子停在彆墅前,江河把車上的林深抱在了懷裡,然後大步地走上去,最後走進自己的臥室。
躺在床上的林深雙眼緊閉,卷翹纖長的羽睫沾了未乾的淚水,一片濡濕,脆弱可憐。
江河把他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好幾塊皮膚都是紫紅色。
他眸光暗了暗,那時候很氣憤,沒想到下的那個力道,竟然會讓林深成這個樣子……
是林深……太嬌弱了。
他沒想到,林深會這麼脆弱……
陳醫生緊跟著趕到了。
他在江河陰沉沉的注視下,翻了翻林深的身子,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邊。
“江哥,這人是你養著玩的?”陳炳語氣很隨意地問。
他和江河關係不錯,畢竟曾經有一起出生入死過。
江河愣了愣,從鼻尖發出一聲微弱的‘嗯’。
“養著玩的那就算了,再玩幾次,差不多廢了,也就可以丟了。”
話剛說完,江河的臉色頓時變了。
他的瞳孔縮了縮,語氣焦躁,不容置疑地命令,“把他給治好。”
陳炳把江河臉上明顯的變化都納入眼底,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既然是養著玩的,壞了就丟了唄,還治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