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馮可可忍不住厲喝出聲，她深吸了口氣，冷聲說道：“你說誰是豬？！”
“誰答應我誰就是咯。”秦秀蘭已經走出了幾步，忽然聽見馮可可的文化，忍不住回過頭來，粲然一笑，說。
馮可可已經是火冒三丈了，她看著秦秀蘭走路之間，穿在身上顯得格外流光溢彩的氣泡，整個人的心裡頭被嫉妒充斥了，看著那件旗袍，便更加不順眼了。
她一抬腿，便蹬蹬蹬怒氣衝衝的走到了秦秀蘭的身邊來，橫衝直撞的撞了過去。
秦秀蘭沒有防備，再加上旗袍行動也不敏捷，她微微讓了讓，還是沒有躲開，再低頭一看，旗袍的裙擺上已經被沾滿了花花綠綠的顏料，還順著裙擺，往秦秀蘭的小腿裡鑽進去。
秦秀蘭眉頭緊鎖，看著原本清秀雅致的蘭花被油彩所覆蓋，心頭也是火氣，沉著臉，冰冷的看向了馮可可。
見秦秀蘭吃癟了狼狽的樣子，馮可可倒是洋洋自得起來，她冷笑了一聲，說：“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剛才走得急了，沒想到顏料居然撒了。”
這句道歉說的半分誠意都沒有，尾音都是上挑的，足以證明馮可可在顏料撒了之後，心情有多好。
“馮小姐，你也算得上是文明人了，沒想到還會做出這樣粗魯的事情。”秦秀蘭眼神冰冷的落在了馮可可的身上，她沉著臉，頭腦反倒是冷靜了下來，說：“你可清楚這件旗袍的價格？起碼在北平，也隻有這麼一件。”
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會展裡麵不少人都朝這邊看過來，榮格發覺周圍的聲音微微大了一些之後，便沉了沉臉，一抬頭就看見了秦秀蘭，卻沒有聽徐教授的話，好好照顧秦秀蘭，反倒是權當沒看見了。
馮可可還是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冷笑著說道：“秦小姐這麼小氣的麼？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至於這樣得理不饒人麼？”
馮可可昂著腦袋，一臉的高傲，臉上端的滿是幸災樂禍，完全不因為自己做錯了事情而覺得愧疚，反倒是洋洋得意，一副想看秦秀蘭笑話的樣子。
秦秀蘭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臟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確實會笑話秦秀蘭，但是大多數人還是覺得馮可可的行為十分的不妥當，擰著眉頭滿是譴責的看著馮可可。
秦秀蘭在心裡惋惜不已，也不知道這衣服沾了顏料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洗乾淨，難得有這麼一件符合她口味的衣服，就這麼被馮可可給毀了。
最重要的是，這還是陸則謙送給秦秀蘭的衣服，秦秀蘭穿上也十分的喜歡。
“我小氣？”秦秀蘭冷笑了一聲，她用好心人遞過來的手帕，輕輕的擦拭掉了身上的顏料，一雙滿是冰寒的眼睛就看向了馮可可。
她邁開步子，緩緩的朝著馮可可那邊走過去，就算是穿著一件沾滿了顏料的衣服，秦秀蘭卻依舊顯得氣勢十足，在馮可可麵前站定的時候，渾身的氣勢壓得馮可可都瞠目結舌，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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