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變小了(2 / 2)

沒想到,這麼一句普通的話,竟然讓這名始終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波動的女子眸中波光微動。

“……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在聽到女首犯首次開口後,審訊人員立刻察覺到了突破口,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對方也瞬間領會了他的意思,扶了扶耳麥。

監控著這一切的人同步開始了行動。

機會!一定要緊緊把握好!

那個孩子,到底是哪個孩子?

她為什麼要問那個孩子,是認識他,還是準備報複他?

他們一定要先調查清楚,找到突破口!

*

“是伊達親戚家的孩子?”監控人員聽到這話後很快明白了過來,據說當時伊達是在帶著孩子與爆處組的兩個同期一起去吃飯的過程中發現了搶劫犯,開車製止了他們。

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女搶劫犯為什麼會問起這個孩子?

如果她確實認識他,那他們完全可以從他這邊入手,看看有沒有突破口;如果她是想報複他,那他們也能安排人手保護他,如果她聯係外麵的人進行打擊報複,無論是聯係的渠道、聯係的對象還是報複的方式,都將成為他們突破口。

當然,讓一個七歲的小孩直麵危險這種事他們是做不出來的,也絕對不允許!

“孩子?”聽到同事這麼詢問的伊達航眉頭皺了起來,“我先問問他。”

如果隻是普通的孩子,伊達航的處理方式會更委婉,但那是他的同期,警校第一、優秀畢業生降穀零,所以他選擇直奔主題。

“是這個人?”降穀零接過伊達航給他提供的犯人的照片,盯著上麵那名女性,他本想說不認識,但仔細看看,他又有些不確信,“……好像有些眼熟。”

伊達航振奮了精神:“真眼熟?”

“……”降穀零沉默了幾秒,然後拿出手機……又不動聲色地換了隻手,準備給公安的下屬發消息,“讓人先查一下。她的名字?”

“她自己沒交代,她的兩個同夥說,她叫廣田雅美。”

“廣田雅美?”降穀零準備打字的手一頓,“這個名字……沒印象。”

他的記性自認為還不錯,見過的人、聽過的名字,一般都能記得住,但這個名字是真的沒印象。

“十之八|九是假名。”伊達航倒也不算意外。

“嗯。”降穀零飛快編輯完信息,沒等幾分鐘那邊就回了郵件過來,他看著上麵的信息眸光微動。

宮野明美……

「不是說了嗎?不可以再受傷了?」

「零君,我們要搬離這裡了……」

那一抹溫柔在記憶中始終沒有褪色。

“怎麼說?”伊達航沒有湊過去看,而是選擇了詢問。

降穀零將手機遞過去,沒有隱瞞信息的意思,“我想見她一麵,隔著監視器也行。”

伊達航原本想拒絕的話頓時說不出來了:“……你啊。”

既然Zero這麼說了,想必已經有了周全的計劃了,他能怎麼辦?換做其他三人,想必也拿他沒轍:“我知道了,那我讓人安排下。”

“謝謝你,班長。”降穀零麵上帶著幾分因為自己的任性給人添了麻煩的歉意。

知道還乾!伊達航想瞪他一眼,最後隻能無奈地伸手揉亂了他的金毛:“彆的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清楚。”

“嗯!”他眉眼彎彎。

宮野明美依舊沉默地坐在審訊室裡,無論審訊人員說什麼,她依舊保持著沉默,仿佛之前的開口隻是他們的錯覺。

降穀零穿著背帶褲,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鼻子上架著用來掩飾的寬大眼鏡,看起來如同一個等待家長下班的、長相精致點的普通小學生,乖巧地坐在椅子上。

地點是在一處空著小型會議室裡。

他正透過監控畫麵看著裡麵沉默的女子,麵前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是他自己的。

在名字與人對上後,他已經回憶起了幼年時短暫的相處時光……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更加難以將她與幼年時的對方,以及對方的父母對上號。

搶劫銀行……為什麼?

按照公安的調查,她這些年來其實也一直生活在東京,學習、工作,按部就班,看起來和尋常人沒什麼兩樣。隻是她的資料裡沒有艾蓮娜醫生他們的蹤影。

完全沒有。

他之前已經順著這條線索去反向調查了宮野艾蓮娜他們的行蹤,但一無所獲。

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如果不是他知道宮野明美與艾蓮娜老師他們的關係,僅僅從他獲取到的資料來看,完全看不出他們之間的聯係的,調查宮野艾蓮娜的資料,也隻有他們搬離之前的部分信息,之後搬離之後,依舊一片空白。

一個人的生活痕跡正常情況下是很難掩蓋過去的。

隻要存在,就會留下痕跡。

但宮野夫婦就是沒有任何痕跡,包括他們的銀行流水,仿佛在他們搬離診所的那一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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