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還是她頭一次騎毛驢,顫顫巍巍地坐上去之後,拿著鞭子抽了下毛驢的屁一股。
這傲嬌的小毛驢跟千金小姐似的,小心翼翼地挪了兩下,就好像地上有什麼臟東西不敢踩似的。
“你能不能走快點?”安滿月真是很無奈了,如果不是因為買馬需要去縣衙登記,她肯定就買馬了。
至於租馬車這事兒,安滿月是考慮過,隻不過擔心半路遇到不規矩的人,也就歇租馬車的心思。
“將軍過道,閒人退讓!”
身後突然間傳來奇怪的聲音,安滿月回頭看去,就瞧見身後不遠處一隊人馬快馬加鞭的朝著這邊過來。
安滿月忙從小毛驢身上跳下來,牽著小毛驢往一旁走。
說來也奇怪,原本聽話的小毛驢這會兒死活不肯動。
“你走不走!”安滿月使勁地拽了拽,卻擰不過這頭小毛驢。
她真是醉了,一會兒就把這毛驢賣了,重新再買一頭。
“快讓開讓快!”一個騎馬的士兵快要跑到安滿月跟前了,眼見著她還跟一頭毛驢較勁,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打了個響,“讓開!”
安滿月也想讓開,可這頭毛驢死活不肯讓開,就在她以為要棄驢保命的時候,小毛驢不情不願的動了。
這鐵憨憨的毛驢不僅不往一旁跑,反而帶著安滿月衝進那一群騎馬的士兵裡麵。
天啊!
她這是造什麼孽。
安滿月倒想甩開這頭不靠譜的小毛驢,結果韁繩綁在胳膊上,來不及解開繩子。
原本訓練有速急速行駛的軍隊這會兒勉強靠邊避讓安滿月,士兵們一個個黑著臉,恨不得直接將安滿月殺了。
安滿月這會兒真是欲哭無淚,她怎麼就不知道這頭小毛驢能跑這麼快呢!
她倒是想爬到小毛驢身上,也好過被拽著跑,可她現在完全沒法抬腳上驢,她要是一抬腳,保準是被小毛驢拖著跑的。
安滿月眼見著小毛驢要衝到那頭高大威武白色的馬麵前,這一刻,她想起了在咖啡廳被車撞的情形,不知道她在馬蹄下還能活命不。
周圍的圍觀群眾一臉同情地看著那個年輕婦人,要知道沒有人能夠在馬蹄下活過來,以前就有一頭豬被軍隊的馬鐵踩成豬餅!
就在這時,眼見著白馬的主人拉住了韁繩,眾人倒吸了口冷氣,暗自希望那年輕婦人不會被踩傷。
安滿月眼見著馬蹄在眼前滑過,這一刻,她忘記了呼吸。
小毛驢這會兒已經停了下來,她胳膊上的韁繩也解開了,安滿月這會兒腿腳有點發軟,她強裝作鎮定。
“謝謝。”安滿月覺得此刻的聲音已經不像自己的了,輕喘著氣。
小毛驢這會兒湊到白馬跟前歡快地蹦躂著。
“抬起頭來。”
頭頂傳來白馬主人那冷淡的聲音。
安滿月眉頭微蹙著,猶豫地抬起頭,就對上一張五官立體麵無表情的臉。
一旁的士兵忙湊到白馬跟前。
“將軍,你沒事吧。”
“將軍!”
“將軍!”
……
安滿月這才反應過來,往後退了一步,欠了欠身,“將軍。”
白起故作鎮定的從馬上下來,麵無表情地走到那個年輕婦人身前,說道:“起來吧。”
這將軍看著挺溫和的。
這麼想著,安滿月站直身子,微垂著眼簾,規規矩矩地說道:“民婦謝過將軍救命之恩。”
白起怔愣的看著安滿月,她的聲音跟娘一模一樣。
“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白起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那頭闖進來的“小毛驢”,眼睛一亮,“這匹馬跟馳風是一個品種,都是汗血寶馬。”
安滿月有點懵,那賣馬的人得多眼瞎啊,把汗血寶馬當驢賣了。
她偏頭看向那頭小毛驢,怎麼看都覺得這小毛驢跟白馬有著天壤之彆。
安滿月還沒來得及解釋,一旁的士兵跟著附和道。
“不錯啊,汗血寶馬。”
“長大了可了不起!”
“這馬價值連城!”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特殊的汗血寶馬!”
……
這就是指鹿為馬吧,安滿月不確定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