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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霽衝動得想要闖到太後跟前搗亂,攪黃蕭晴的親事。
然而,她才轉過一個彎就遇到長江郡王。
十年不長,她還認得這張臉。
以前他也是個慈愛的長輩,會讓她騎在肩膀上玩。
父親單純,還說他禮賢下士,不端著郡王的架子。
哦吼,知人知麵知心,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下官見過長江郡王。”閩霽端正行禮。
四下沒有一個人影,該不會長江郡王故意清場吧?
該不會長江郡王故意尾隨她吧?
大垃圾!
“免禮。”郡王淡淡說道。
他沒有盯著閩霽看,也沒有什麼特彆的話要說,就這麼要死不活地攔著路。
花園小徑異常狹窄,他杵在路中間,一點也沒有要相讓的意思。其實閩霽可以踩著沿階草越過他,但那樣會顯得舉止粗魯。
閩霽不想惹麻煩,轉身往回走。長江郡王卻緊隨其後,幾乎快貼上閩霽後背。
閩霽走得快,他也跟著快;閩霽放緩,他又跟著慢下來。
“郡王先行!”
閩霽終於受不了,當真踩到沿階草上,把一條羊腸小徑完完整整讓出來。
“你想為父母報仇嗎?”郡王突然問道。
見閩霽沒回應,他直接伸手解下閩霽腰間的匕首。
“嗯,帶刀進宮。”郡王若有所思。
“小玩意兒罷了,陛下準許的。”閩霽強調。
“小是小了點,殺人也夠了。”
郡王拿匕首在自己腹部前比劃一下刺殺的動作。
閩霽嚇得跳到假山上,恨不得離他百八丈遠,生怕被碰瓷。
她真應該帶著史湘湘一起走,此時好歹有個人證。
就是顧慮著史湘湘沒經驗,怕她衝撞太後。
唉,就不應該考慮這麼多!
何況,她本就是打算去太後那兒胡鬨。
“怕什麼?”郡王好整以暇地看著假山上的膽小鬼。
“你想弄出一點傷,然後長留京城休養嗎?”閩霽反問。
“你這一說倒提醒我了,是個好主意。”郡王咧著嘴笑。
真有病!閩霽在心中暗罵。
郡王終於開始說正事,問道:“你看上了蔡國公家那小子?”
說話時一臉嫌棄。
“我們定親了。”閩霽回答。
實事求是。
“那小子從小就是個沒出息的,長大後也不過爾爾。”郡王嫌棄到底,隨手丟過來一隻荷包,“兩杯黃酒下肚就不知道今夕何夕了,噥,你們的定情信物,他鬥蛐蛐輸的。”
閩霽木然地接住荷包,心裡有一萬句臟話翻滾最終彙集一處,凝結成一句:“與郡王何乾?”
“哈哈哈哈哈!”
對麵爆出一長串笑聲。
“果然是你娘親的孩子,我還當真以為你吵架很厲害呢!”郡王鬆一口氣,說,“還是這樣好,莫要學壞了。”
閩霽終於怒罵出聲:“關你屁事!”
她揚手把荷包丟回去:“還有,什麼破爛玩意兒,我不認識。”
見鬼的定情信物?
她哪有閒情逸致給蔡欽文繡荷包?
荷包無聲地掉落在郡王腳邊,他震驚得甚至快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