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拆軟榻(2 / 2)

宗聿衣襟半敞,胸膛起伏,微微低頭就能看見江瑾年那張漂亮的臉,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抓住江瑾年往下滑的手,神情略有幾分狼狽:“我去換身衣裳,小福子……”

江瑾年的另一隻手在他胸膛上輕點,打斷了他的話,見他低頭看自己,笑道:【我幫你。】

美人如玉,一顰一笑皆是風情。

宗聿招架不能,覺得今早的火白泄了。

他記憶中的江瑾年睜眼閉眼都是戰事,神情冷峻嚴肅,做事雷厲風行,是裹著火焰的冰霜。

哪裡像此刻這般,溫柔似水,不用一兵一卒,也能讓他丟盔棄甲。

宗聿的心裡像是裝了幾百隻兔子,一時間進退兩難。

正猶豫間,屋外傳來紀淩的聲音,他仿佛看到了救星,鬆開江瑾年道:“我去去就來。”

說著腳下生風,走的那叫一個慌亂。

江瑾年忍俊不禁,把帕子遞給侍女,示意她們可以退下了。

紀淩奉命去查賭局的事,今日有了眉目特來回稟。

民間的流言和賭局不是同一波人造勢,流言的源頭在宮裡,紀淩沒有深入追查。

賭局的源頭不明,據一開始下注的那幾人說,是一個外鄉人設局,他們對他的長相已經模糊,隱約記得他戴了一個銀質的蝴蝶耳墜。

“如何確定是外鄉人,而非假扮?”宗聿問道。

“賭局現在的東家是群癟三,他們整日裡走街串巷,對京都的人情風貌最了解不過。那人口音特彆,衣服上多以銀飾為主,京都少有這種扮相。”紀淩解釋道。

設局的人不做東不入局,明顯不是衝著錢去。

紀淩按照這些人給的特點調了淩霄閣的探子排查,但是一無所獲,那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了無痕跡。

如果不是早有預謀,提前踩好點,便是功夫了得,絕非泛泛之輩。

紀淩一時拿不準對方的來頭,這才來請示宗聿。

宗聿把這些特點在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兩輩子都沒有能夠對上號的人。他的仇敵多數在朝堂之上,這人的行事作風聽起來像是江湖人士,難不成還能是衝著江瑾年來的?

宗聿站在院中回頭看向那扇敞開的窗戶,江瑾年側身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他的侍女白榆休息了一天,今早過來找他了。

主仆二人說著話,江瑾年的麵上帶著笑意,神情溫柔。

宗聿心念一動,道:“把這人找出來,普通暗探不行,就讓百曉堂的暗探去查。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來頭。”

淩霄閣下設有多個分堂,每一個堂內的弟子都是精挑細選,考核嚴格。其中百曉堂專職刺探,收集消息,他們在京都有一張巨大的消息網,邊邊角角都不放過。

以紀淩的身份,調動百曉堂的暗探不是難事。但動堂口的弟子,容易驚動他師兄,希望師兄不會念叨他。

宗聿和紀淩談完事,身上的熱氣散的差不多,院子裡的涼風吹過,還有絲絲冷意。他攏了攏衣襟,轉身走了兩步,意識到江瑾年還在屋子裡,對站在門邊的小福子招了招手。

小福子小跑過去,宗聿在他耳邊耳語兩句,全然不顧小福子越來越古怪的眼神,拍拍他的肩,轉身往院子外麵走。

小福子茫然地撓了撓頭,不知道宗聿為什麼要他把衣服拿去書房,還不能讓江瑾年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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