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番外1(1 / 2)

自從有了異能開業許可證,Port Mafia的業務發展越來越壯大, 小小一個港口城市已經無法束縛它的規模, 開始逐漸向更遠的地方輻射。

為了那些輻射出去的辦事處能夠正常運行, 行動力較強的乾部們總得馬不停蹄的出差, 中原中也麵臨的就是這種情況。

他倒不需要天天奔波在出差的路上, 隻不過一出門就會跑得比較遠, 誰叫是蘭波指定的繼承人呢, 歐洲那邊的傳統勢力多數隻承認他的話語。

沒辦法。

曾經在並盛一起玩過遊戲的舊友最近終於坐穩了意大利黑手黨魁首的位置,需要他負責的來往工作更加繁重。當然, 跑得次數多了, 遇到的前輩也更多,關於蘭波的故事也聽得越來越多。他再也想不到天天賴在家裡抱著貓睡懶覺睡得天地失色的老媽少年時代時能那麼……那麼狂。

敢在教堂牆壁上潑油漆寫什麼“殺死上帝”, 還敢在皇宮裡暴打與養父政見不和的主教,這種見人懟人見神懟神的人竟然……

時間到底都對你做了什麼?

不過這一次出差他還是抽空借道去了趟蘭波老家,站在山坡上俯視小鎮夏爾維勒。住在河邊街的蘭波夫人身體尚且硬朗,時間沒有讓她變得和藹而是更加虔誠更加古怪, 除了最小的女兒偶爾會來探望她,就隻有這個從來不露行蹤的橘發青年還關心她的生死。

——其實也不是關心她的生死, 他關心的是蘭波小姐的心情。就算與母親決裂, 真到了那一天蘭波也不會撒手不管……

中也簡單看了蘭波夫人一眼, 覺得這位中氣十足還能舉起麵包棍敲打頑皮孩童的老婦人大概最近幾年都不會需要預定身後事, 於是放心的打算暫歇一晚明天早上返回橫濱。

然後,第二天一早小鎮上的教堂鐘聲就被敲響了。

教堂的鐘聲隻有婚禮、葬禮、聖誕節、新年之類特殊的日子才會被敲響,出於責任心中也覺得自己應該過去仔細了解一下情況。

他從牧師嘴裡聽到了完全出乎意料的消息——虔誠的蘭波夫人去世了。

啥?你說啥?昨天那老太太還舉著硬邦邦的麵包棍把個拿石頭砸她門的熊孩子從街頭一路打到街尾, 其戰鬥力之凶殘完全可以看出蘭波小姐到底遺傳了誰,咳咳……結果今天你跟我說人沒了?

橘發青年摘下帽子走向牧師簡單說明來曆——他告訴他自己是蘭波夫人身在遠方的次子阿蒂爾收養的兒子……這一長串彎拐得有點大,但是距離最近能夠伸手的、勉強能說是親戚的人,就隻有他了。

牧師聽完他的解釋瞪大眼睛後退了幾步上下打量麵前的年輕人:“你說,你是阿蒂爾的養子?他不是……他不是幾年前就死了嗎?”

中原中也:“……”

“不,他好得很,現在大概正在家裡睡覺。”

牧師又打量他一遍:“這樣,我相信你。沒誰會假充阿蒂爾的養子,又沒什麼好處。”

於是中也就跟他去見了醫師和警察確定蘭波夫人的死因。

醫生大概檢查一遍後給出了“腦溢血”的答案,原來是她昨天運動得過於劇烈,晚上突然發病身邊又沒有家人關照,就這麼沒了。

中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隻能默默在心裡希望幾十年後蘭波不要做這麼無厘頭的事。然後他打開手機撥通她的號碼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知蘭波,果然聽到她說要趕過來。

“你不要著急,人已經走了,這邊有我盯著,隻管放心。”

說是這麼說,隔了十八個小時後他還是看到穿著男士黑西裝出現在眾人麵前的蘭波小姐。

“抱歉,這原本該是我的責任。”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看到中也後張開手抱了抱他。

青年接受了她的感謝,反手同樣擁抱回去:“節哀,出事的時候我明明就在,但是……”

“不關你的事,她那種脾氣,就算是我自己來恐怕也會被關在門外。”

蘭波身後站著福澤諭吉,再往後她收養過的孩子有一個算一個都跟了來。眾人了解過情況都唏噓不已,但是老婦人已經離世,關於其人的點點滴滴,大家感慨一遍也就算了,並沒有反反複複拿出來講。

又過了一天,蘭波的兄弟姐妹收到凶信從科西嘉和巴黎等地趕了過來,中也這才知道蘭波在“娘家”是個什麼狀態。

和在島國完全不一樣。

她穿了喪服,每天一早步行走去教堂,站在外麵聽完禱告結束再走回來,明明不耐煩還是忍著堅持不懈。她的兄長和幼妹都是普通人,沒有異能力也沒有那麼叛逆,蘭波對待他們除了沉默還有平日根本不會表露在外的脈脈溫情,她是笑著的,這種單純的笑意反而難得。

到了蘭波夫人下葬的日子,連森鷗外也打著“關心部下”的旗號跑來不知做什麼,原本這種迷惑行為很可能會演變成一個相當精彩的修羅場,但一切都在老蘭波先生出現後止息了。

那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黑色頭發已經變得斑白。蘭波和他真的像,除了眼睛的顏色和性彆帶來的差異外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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