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半天假期,葉茹茹一個人回到房子,用鑰匙打開門。
房子裡安安靜靜的,一上午灑滿了陽光,光線充裕又溫暖。
難得不用訓練,閒下來的時間她便打算看看書,準備幾門課的考試。
喻才知房間裡有一張大書桌,是兩人以前一起學習用的,葉茹茹開了門走進去,坐在熟悉的位置上。
不過沒看多久,葉茹茹的眼皮就開始打架,站起身,撲進旁邊柔軟的大床上,被好聞的氣息包裹著,很快就睡著了。
直到被門把手旋轉的聲音吵醒,她揉著眼睛抬起頭,剛好和喻才知的視線對上。
喻才知很快回神,勾唇笑了笑,在床沿坐下,伸手摸了下她的頭,“怎麼到這兒來睡了?”
葉茹茹本來隻想小睡一會兒,沒想到睡過頭還被人抓包,乾脆耍賴不走了,坐起身,頭靠著他的肩,小聲嘟囔,“你這裡的床比較舒服。”
“那跟你換房間?”
“不要。”葉茹茹當然拒絕,她的房間是自己選的,當然還是很滿意的。
小姑娘可能沒睡醒,說話的語氣也像在撒嬌,看著迷迷糊糊,像某種柔軟的小動物。
除了他,從來沒有其他人見過小姑娘這個樣子,她隻對他一個人這樣。
不過小姑娘似乎突然感覺肚子有點疼,輕輕嘶了一聲,低頭揉了下。
她的動作隨後驟然一頓。
喻才知發現了她的異常,轉頭問:“怎麼了,是吃壞了麼?”
要真是吃壞了就好了,葉茹茹此時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原來除了被當場抓包外,還有更丟人的事,她發現自己還留下了無法銷毀的“證據”。
床單上赫然印著一小塊印記。
她近期不是很規律的親戚突然造訪,給她帶來了“驚喜”。
她的睡意一下子去了大半。
然而她在喻才知回頭的時候試圖遮擋那塊印記,還是被他一眼發現了。
她手忙腳亂的,喻才知怔了兩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看到小姑娘的整張臉和耳根都泛起一層薄紅。
“對不起……我會洗乾淨的。”小姑娘用很小聲地擠出來一句話。
葉茹茹正說著,忽然被他揉了下頭。
“多大點事,”他說,“你先去換衣服。”
葉茹茹下意識瞟了眼床上,猶豫了半秒,還是聽話地去了。
等葉茹茹換完衣服回來,發現他動作很快,已經撤掉洗完,正在鋪新的床單。
他的手在床麵上一抹,那些褶皺就全都被他撫平了。
之後他抬起手,很輕地打了個哈欠。
他中午回來肯定打算睡個午覺,以保證下午訓練的狀態,眼下耽誤了不少時間,但他什麼都沒說。
葉茹茹站在旁邊看著他彎腰鋪好嶄新潔淨的新床單,直起身朝她招招手。
喻才知從旁邊遞給她一杯不知什麼時候接來的熱水,問她,“還疼嗎?”
葉茹茹捧著杯子緩緩搖頭。
“唉……”喻才知歎了口氣,“要是能不訓練就好了。”
不過他轉眼又把自己否定,“算了,我在想什麼。”
他們運動員就是為了自己的事業奉獻青春,當然,有些苦是必須吃的,雖然他的私心是希望小姑娘一切都好。
“那就來陪我睡一會兒。”他的語氣十分自然,完全沒提剛才的事,似乎完全把她的事跡給忘了。
他在床的一邊躺下,葉茹茹抱來了枕頭,小心翼翼地放在另一邊。
沒想到躺下沒多久,聽見他開口問,“能睡著嗎?”
葉茹茹輕輕“嗯”了一聲。
他翻了個身,伸手把她攬入懷裡。
葉茹茹睜大了眼,體溫源源不斷地從身後傳來,他第一次跟她挨得這麼近,曾經她想跟他一起睡,他卻坐在床邊陪了她一晚上。
現在他的身份終於不再隻是“哥哥”。
他抱著她,頭埋在她後頸,低聲說:“閉上眼睛,什麼都不要再想了。”
他溫熱的手掌在她腹部輕輕揉起來。
不知道是他真的在專業課上學了什麼手法,還是她的心理作用,溫度透過掌心傳來,葉茹茹真的感覺好多了。
他平靜的呼吸打在她頸後,手上的動作也很輕柔,令人感到十分安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動作逐漸放緩,有一下沒一下,最後終於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