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兄弟(2 / 2)

嬌春銷寒 草莓糖酸鋅 6074 字 5個月前

殿下同他說,他日若得登基,許他王侯之位。即便沒有這句話,為報其含蓼問疾之恩,他也願受其驅使。

尺寧途閉了閉眼睛,睜眼時再無狐疑。緹滿唇角微勾,眼中滑過一絲戲謔。

浩浩蕩蕩的人馬徐徐踏進大敞城門,沒有受到任何抵擋。

城牆上的守衛投向緹滿的目光都帶著閃,可見崇敬備至,尺寧途心情微妙,也不知許茗帆做了什麼,被餘秉奪取的阜城竟輾轉又變成溧薯人天下。

他帶來那些老將麵露迷茫,這一切輕鬆得不可思議:“接下來該做什麼?”

緹滿笑道:“自然是去城主府拿人,更旗易主。”

話音剛落,一支冷箭破空而出,直直射向端坐馬背,位於隊伍最前方的尺寧途。

“釘——”金屬相擊發出尖銳清響,來勢洶洶的箭矢被尺寧途舉起的劍柄蕩開。他扭臉望向箭矢來向,一小波人馬從空無一人的城內街道湧出。

至多隻百來號人,卻個個虎視眈眈,一身戰意,更令人驚奇的是,為首者甚至是個女子。

尺寧途微微一愣,身後的諸位老將也怔住了,不隻因為她是個女人,更因這女子,他們認識。

“嫿嫿?”

緹滿麵色難看無比,為何城裡還會有抵抗力量,這與他們私底下商量的不一樣,許茗帆怎麼做的事?

他抬頭瞪向那人所在城樓,可方才還立在那兒的白影不知何時沒了蹤影。

不對勁!他的心陡然沉入穀底,莫名慌亂感爬上心頭,可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清。

緹滿在生死之間摸爬滾打過多少回了,彆的不說,危機意識是很強的。

他有些頭皮發麻,為了六皇子能光明正大拿阜城當奪嫡籌碼,以便在老皇帝死後名正言順登基,此事中不能有溧薯人的影子。

因此,他隻帶了一小批做尺家軍打扮的溧薯死士“監軍”,餘下人馬則駐留大奐,聽候差遣。

又因時間趕緊,沒找著機會下藥控製,對尺家軍的使喚就隻能靠他們眼中的少主——尺寧途。

按原計劃,尺家軍進城時,阜城應已是被溧薯人暗中換血的無主之城,而城主府裡,應能見到老少兩城主的屍體。

接著咬死他們是恐懼大軍壓境,才雙雙自儘,這群尺家軍餘部便會高高興興為尺寧途“奪回”阜城。

這城是尺寧途的,那便更是他主子,六皇子的。

可如今,城裡平民去哪兒了?為何街道上會出現抵抗者?這個領頭的女人為何會與尺寧途等人認識?

他暗咬後牙:“尺兄,可彆忘了,你的弟弟是誰害死的,巨石將他砸得麵目全非,屍骨儘碎,留給你的隻剩一個信物,這阜城上下,都有責任!”

“哼,誰說我死了?”

寧漠坐在房頂,目光冰冷。

他嘴角扯起一抹譏笑:“你還真玩的一手好騙術!”

尺寧途循聲看去,來者相貌與他相似,更加年輕,比起緹滿給他展示的那具麵目全非、看不出人樣的屍體,這個儼然更像他弟弟。

他滿麵狐疑望向緹滿,“究竟怎麼回事?”

緹滿大駭,心徹底跌到穀底,這回是徹底砸了,整個計劃的落腳點就是尺寧漠的死,可他現下好端端地在眾人跟前活蹦亂跳,他整套說辭不攻自破。

他強自鎮定:“尺兄,眼見不定為實。世上會易容術的能人異士不少,可不能因一張臉就偏信了他。”

寧漠冷嘲:“你大可上來驗驗,看我這臉是真是假。”不等緹滿繼續狡辯,他將許茗帆等人的行徑與計劃和盤托出。他緊緊盯著尺寧途:“你信誰?”

尺寧途欲言又止。

按寧漠所言,這事從頭到尾都是場騙局,他身邊的緹滿是騙局策劃人之一,另一個,則是許茗帆,那與他兩聯係密切的六皇子,難道能脫了乾係?

他本能地不願去相信這個可能。

緹滿咬死自己全然不知:“尺兄,你也知道,阜城之事素來由許茗帆一人交接,他與阜城城主有何謀劃,殿下與我俱是被蒙在鼓裡。”

見尺寧途疑色猶在,他將人拉近低聲道:“你疑心我倒罷,你摸著良心問問,殿下是什麼樣的人?他明知寧漠是你弟弟,難道還會用這樣的毒計戕害他?不妨告訴你,是許茗帆送上信物,並獻計去請尺家軍襄助。”

“殿下也覺得有蹊蹺,可他勢單力薄,能不用他嗎?他想這塊城歸自己名下,好在陛下那兒說上話。你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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