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但男人仍衣著嚴實,此時一路走來,額上不免有了些許汗珠。
蘇棠顧不上還嘴,忙喚白果拿來帕子。
而後她輕緩起身,接過微濕的涼帕子為他體貼擦去麵上、額頭,還有脖子裡的細汗。
她的手指白皙修長,貼近男人銅色的皮膚,流露出幾分說不出的誘惑。
雍王忍不住捏住了蘇棠柔嫩的手指,拾起那塊帕子,自己大力擦拭起來。
而後,他將帕子扔給了一旁候著的白果,命她們都退了下去。
此時,日光尚且明媚,但秦靖川卻心內澎湃。京中傳來的消息讓他不安感受到威脅的同時,卻也讓他看到更多的希望……
輕輕地摟住麵前極合他心意的女子,不顧青天白日,不顧她羞澀的推搡,雍王一手握住她的細腰,一手抬起麵前女子的下頜,紅潤的唇瓣嬌豔欲滴,誘人深入。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了蘇棠的唇邊、臉頰、脖頸、耳畔,男人的臉上此時不複平靜,寫滿與傾注著對麵前女人的喜歡、憐惜。
他的胸膛牢固而寬廣,將蘇棠緊緊箍在其中,動彈不得,隻能被動接受男人此時的激動與流連。
半晌,男人才鬆開麵前被吻得麵紅耳赤、眸中水光漣漣的女子。
蘇棠揮舞著小拳頭,帶著幾分撒嬌又氣鼓鼓地捶向男人的胸口,男人倒是沒有半點反應,笑意吟吟地望著她,倒是她把自己的手給弄疼了。
“哼,就知道欺負我~”蘇棠扭過身去,作勢不理他。
雍王乖覺,自知自己剛剛的舉動有些唐突,遂忙討好道:“棠棠,你不是說要給肚子裡的孩子胎教嗎?”
“嗯,所以呢?”
“看這些是什麼?”
雍王忙領著蘇棠來到桌案前,看那一堆命陳恭升尋摸來的蒙學讀物,有《三字經》《千字文》《增廣賢文》……其間,還夾雜著幾本帶著圖畫的故事書。
蘇棠忍不住好奇,翻開來看,這不就是小時候的連環畫嗎,隻是美中不足的是,書頁是黑白的,僅有素描,不飾彩繪。
倒是故事蠻有意思的。
蘇棠隨手翻過,看得津津有味,一時間,竟忘了與雍王計較剛才的唐突之舉,男人見狀,嘴角微揚,耐心等待她翻完手裡的書籍。
“怎麼樣,可算是將功補過了?”
“還成吧!”
蘇棠笑嘻嘻的點頭,這男人還是很在意她的,前兩日剛和他說完想要一些適合給孩子啟蒙的書籍,男人就備下了,這點還是很值得表揚的。
但是,想到剛進門時男人的那句調侃之語,蘇棠不由心生一計。
原本,這個刺繡她是打算練手的,畢竟作為新時代的年輕女性,對於針線活她是一竅不通的,她打算做得好一些,再為腹中孩子和男人做些衣飾。
但現在嘛,她必要男人收下這份代表著她心意的“禮物”!
“剛剛爺進門時說些什麼,似馬非馬,似鳥非鳥,啊,還有什麼天上有,地上無的神獸,既然爺如此喜歡妾的手藝,那麼這份驚喜就送給爺好了,這可是妾身親手繡得第一份繡品,滿滿寄予著妾的心意!”
蘇棠輕啟唇齒,望向男人的眼神滿是純粹的愛意與敬慕。
一時間,雍王竟是不知她的話是在諷刺反擊自己剛才的那些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