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慶生(2 / 2)

不知何時起,雍王已從昔日的破碎悲傷中走出,眼前唯餘蘇棠一人而已。

掩去眼底的種種複雜,雍王大踏步向前,他牽過蘇棠的雙手,感受到觸手微涼,不由有些擔憂道:“……棠棠,不可貪涼。”

原本美好的畫麵一秒破裂。

蘇棠啞然失笑,唇角微微一頓,哭笑不得:“妾精心為您準備的生日禮物,爺不誇獎也就罷了,對妾說的第一句話卻是這個,令妾好生傷心。”

一邊被男人體貼牽進內室,一邊嘟囔著搖晃著小腦袋,蘇棠撒嬌的嗓音裡帶著幾分不滿,直白而又可愛。

雍王沉浸了好幾天的壞情緒不覺間已被她一首驚豔絕倫的琴曲與她嬌俏明媚的整個人討好了。

男人此時的心情如同清風拂月,內心是說不出的柔軟與懶散,竟也與她調笑起來。

“世人都道我不解風情,棠棠不應該早就知曉的嗎?何以此時才知?”

蘇棠輕撫男人的臂膀,貼近男人溫柔道:“那是世人認為的,卻不是我眼中看到的爺的模樣……我卻覺得爺不是這樣的,”將臉頰貼近男人結實的胸膛,她呼出的氣息似乎透著絲絲縷縷的柔香,令男人有幾分魂不守舍。

“旁人說些什麼我是不信的,自我入了雍王府,見到爺的那刻起,我便覺得爺是鐵骨柔腸的人,初見那日君一騎絕塵,在妾看來仿若天神降臨,爺是血性男兒,私下裡對妾卻也有著一顆百般體貼愛護的心……”

雍王的心底愈發熨帖,似乎將整個身體泡在了舒適的溫泉湯裡一般。

他唇角微揚,眼眸燦若星辰:“棠棠的嘴,比那蜜糖還甜,今日我尚未喝上幾杯酒,竟已醉了。”

“爺~”蘇棠將自己深深埋進男人的胸膛,掩飾那已浮上臉頰的淡淡羞意。

雍王輕撫上蘇棠略粗上幾分的腰肢,用帶著一絲遺憾的語氣道:“若不是有這個孩子,我定將你狠狠教訓一番……”

“哈哈……”蘇棠看著男人無計可施的模樣,捂唇輕笑,“爺可要正經些才好,章太醫說,滿三個月後,孩子便能漸漸感應到娘親的情緒,你若是待我不好,待孩子出生,定會好好記上你一筆。”

“那我可要好好待你,不讓‘他’記恨擔憂才是……”

雍王望向她肚子的眼神充滿了柔情,這是他真心想要的孩子,雖不是皇家和世俗所尊崇的嫡子,卻是他充滿期待與渴望已久的孩子。

說說笑笑,又聊到剛剛的曲子,雍王仍不能忘卻剛剛的驚鴻一瞥:“棠棠有這般才華,我竟有幾分自慚形穢了。”

“爺說笑了,論作詩彈曲,爺不如我,可論這行兵打仗、守衛疆土,卻是一百個我也抵不上爺一個人呢!”

提及此,蘇棠有些興致勃勃,“爺不妨與我講講您行軍作戰的威風事跡吧,總從旁人口中聽說,聽不真切,現下我也想聽聽爺親口對我說的。”

內室燭光昏黃,兩人相擁著在床帳裡說著親密話,漸漸地都沉入了夢鄉。

窗外,見屋子裡沒有了聲響,陳恭升與白芍、白芷兩個丫鬟對視一眼,白芍殷情道:“公公先去歇息,今日我來值夜。”

陳恭升與這西小院的下人們打交道也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了,自是放心去西小院的角房裡歇下,明日還要早起侍候爺呢。

待陳恭升歇下,白芷也回到了下人房裡休息,白芍則在外室半睡半醒地休憩。

朦朧中,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個清晰的念頭,主子在爺心裡的地位怕是愈發穩固了。

剛剛主子彈琴時,爺認真注視主子的眼神,其間透著說不出的霸道、愛慕與縱容,紛繁複雜,她隻是小心瞥過,便不敢再看,隻覺心驚肉跳。

*

時光匆匆,夏儘秋來,十月末菊花初綻的時候,雍王卻要領兵外出,巡視北境了。

蘇棠聽聞這個消息時,心裡微微一顫,握著的針不覺就刺進了食指,有血滴緩緩滲出,染在素色的布帛一角,令她更是心驚。

縱然知曉雍王經常在外打仗,但這還是頭一回蘇棠親身經曆男人要離去的場景,她有些惴惴不安。

柳嬤嬤忙在她身邊安慰道:“主子儘管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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