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2 / 2)

阿三滿頭大汗,他不懂為何情況莫名其妙就變得這般糟糕了,他都能聞到空氣中蓄勢待發的火藥味。

“阿三,帶大樹哥回去。”

“阿三,我才是你大哥。”

阿三進退兩難,如履薄冰,正在這個火藥味彌漫的時候,王大樹讓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隻聽他英勇無畏道:“祝娘子,你彆管我了,既然他要我的手那就拿去!我還不稀罕了,祝娘子,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你從周玠的魔爪中救出來!”

周玠被王大樹氣笑了,他帶著笑,聲音冰冷瘮人:“阿三,拿錘子來,做人要有成全之美。”

祝荷覺得氣氛和情緒到了,遂不再和周玠試探,直接挑明身份。

但見祝荷直接起身,怒視狠辣的周玠:“程津舟,你夠了!”

周玠與祝荷對視,咧嘴笑道:“我還以為你沒認出我呢。”

“讓他走。”祝荷吸一口涼氣,說,“我們之間的事何必牽扯一個無辜人。”

周玠摸了摸自己受傷的後腦勺,忖度片刻,大度地揮手。

阿三眨眨眼,滿腔疑惑地帶走了王大樹。

房間寂靜無聲,唯有周玠與祝荷綿綿的呼吸聲。

“周小鴉,彆來無恙。”周玠率先打招呼,坦誠布公,揭開了兩人之間薄薄的遮羞布。

“彆來無恙?你這個殺人犯對我這個受害者說這句話不腰疼嗎?”祝荷好像卸下了偽裝,譏笑,“還有,彆叫我周小鴉,我叫祝荷。”

周小鴉是祝荷以前未整容時的舊名,在整容後,她便將名字改成祝荷,告彆過去,開始蛻變成一個職業愛情騙子。

“那你也不要叫我的舊名。”

“誰樂意喊。”祝荷偏頭,沒好氣道。

周玠:“你還在怨我開車撞死了你?”

“我不能怨?你這個神經病。”祝荷罵道。

天知道祝荷對周玠有多恨,若非這個發癲的神經病,她早在現代過上逍遙快活的退休生活了。

周玠凝眄祝荷,輕笑:“你怨恨我是對的,因為我對你也恨之入骨。”

周玠似乎想起什麼,呼吸漸快,略白的臉色上出現一抹激動的紅色,他咬著牙開口,語氣很重:

“祝荷,自打我們訂婚後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無論你提什麼要求,我都儘力去滿足你,有求必應。我明知道你滿嘴謊言,虛偽無情,喜新厭舊,可是我他媽愛你,所以我心甘情願被你欺騙。我多天真,竟然去賭你的真心,賭我們之間經曆的過去,你和我訂婚後,我高興得一夜沒睡,我以為你選擇了我,你願意和我結婚,可是......”

周玠起身,雙手按住祝荷的肩頭,冷冷地笑,笑得駭人:“你——卻背叛我欺騙我,我給你的錢還不夠多嗎?”這幾個字他咬得很重,泣血似的,飽含周玠濃烈的恨意。

他目光陰鷙怨恨:“你真是厲害,前腳把我送進手術室,後腳你就趁我做手術的時候跑路,我在手術台上聽到消息的時候被你氣得犯了病,當時我的心口已經開了刀,醫生說如果不繼續下去我很有可能會死,但我那時腦袋裡全是你,我很憤怒,我就想手術我不做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就殺了你。”

最後五個字,他說得特彆輕鬆痛快。

祝荷回眸,與周玠目光相接。

周玠伸手摸祝荷的後頸,獰笑,笑意癲狂肆意,“要死一起死,這樣多好,你看我們一起死了,也一起穿越了,還又重逢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你死也甩不掉我,我們注定要糾纏,注定要在一起。”

說到這裡,周玠眉目漸漸和緩溫柔,與適才瘋狂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仿佛不是同一個人。

周玠拉住祝荷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癡癡地說:“你感受到了嗎?祝荷,我的心臟很強壯,它跳得特彆快特彆有力,是完完全全屬於我自己的心臟,再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你再感受我的身軀,它讓你很滿意是吧。”

“所以祝荷,讓我們忘卻前塵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祝荷聽完周玠一人的獨角戲,麵色淡淡,她說:“如果我知道你就是程津舟,我絕對不會勾搭你的。”

若知曉他是這種瘋子,她才不會去招惹他。

思及此,祝荷腦海中閃過前世的記憶。

程津舟是祝荷前男友,亦是祝荷的......將將遺忘的初戀。

他們兩個認識要追溯到祝荷十四歲時。

祝荷她媽跑了後不久,祝父便在外頭養了個女人,養女人燒錢,祝父在花光所有積蓄後選擇綁架勒索,他綁架的人正是剛從國外回來探親的程家獨子程津舟。

程家產業遍布國外,而程津舟是程家唯一的繼承人。

成功綁架程津舟後,祝父獅子大開口向程家索要五億的贖金,在程家湊錢的時候,祝父把十五歲的程津舟關在一個廢棄廠裡,給他下了會讓身體提不起力氣的藥,時而虐待。

祝父沒工夫的時候會命令祝荷給他送飯。

身份地位天差地彆的兩人便是如此有了交集。

祝荷知曉自己父親綁架了人,可她害怕祝父,根本不敢報警,隻能多塞給少年好吃的食物,給他清理身體,讓他乾淨一點,至少不狼狽肮臟。

祝荷和程津舟在相處漸漸熟悉,相互扶持,相互安慰取暖,日複一日中,少男少女之間產生了朦朧奇異的心動。

後來經過深思熟慮,兩人決定逃跑。

程津舟吐出一部分藥,找回些許力氣,而祝荷則確定祝父睡著後偷走鎖鏈的鑰匙,溜出來找程津舟揭開鎖鏈,然後帶著少年離開。

夜色濃鬱,兩人牽手跑出廢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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