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2 / 2)

他這樣想著。

半響,他傾身,把紙重新夾入書裡。

沒在那坐太久,簡單洗漱完周昀琛就上了床睡覺。

半夜,一陣惡心倏地湧上來,他猛地起床跑到衛生間去吐。

等吐完,他走到洗手台前放開水洗了把臉,冷水撲在臉上,睡意徹底消散。

抬頭,鏡子裡的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夢裡的那個場景是如此清晰,清晰到和他九歲時在家裡撞見的場景一樣。

兩個人渾身□□,在床上上下起伏著糾纏。

誰能想到,公司裡人人皆知忠誠於妻子的丈夫會三番兩次跟情人在家裡上床,扮演著善解人意的妻子原來早在國外心有所屬。

原來他自以為的和諧的父母、美滿的家庭早已支離破碎。

周昀琛忽地一笑,那笑意分明不是發自真心,充滿諷刺。

-

周一早上。

薑知意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拿了幾個橘子裝進校服外套的兜裡。

和往常一樣,她走到巷子儘頭停下,轉身,百無聊賴地望向那道再熟悉不過的大門。

等了大概兩分鐘,她就看見周昀琛推開大門走了出來。

薑知意踮起腳尖,企圖看得更清楚一點。

又在心裡腹誹,薑知意呀薑知意,你可真沒有出息,就兩天沒見,乾嘛這麼急。

下一秒,在周昀琛逐漸走近她時,她揮手:“早上好!”

說完,又從兜裡掏出一個橘子,等人到自己身邊時,她跟著走,順手把東西遞出去:“周昀琛,你吃不吃橘子?”

“不吃。”

薑知意並沒察覺出他今天的語氣比以往都要冷,仍說道:“這個不是垃圾食品,這裡麵富有豐富的維生素C。”

遠處嫋嫋白煙升起,霧蒙蒙的,清晨的第一縷曦光也許馬上就要出現。

周昀琛不搭腔,臉上情緒並未因著她的話而產生半分波動。

仍是漫步走著,視線逐漸從一排樹的樹乾下移至樹根,漠然至極。

他不清楚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也沒不想費口舌出口去確認。如果正確,她想要的,是他最厭惡也是最不相信的。

“薑知意。”人停下。

薑知意怔住。

這好像是認識以來,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

“在。”她條件反射地回。

安靜了幾秒,鳥叫聲在薑知意這裡,頭一次這麼清晰。

等待了足足有一分鐘,他才出聲說:“麻煩以後彆再跟著我。”

撂下這麼一句,人便離開了。

薑知意獨自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眼見著那道脊背挺直的身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片刻,有汽車摁響喇叭,如警示鈴般,她默默垂下眼簾。

彆再跟著他。

很明顯,他很討厭這種行為。

薑知意不願給自己找補,可連續幾天都和他一起回家,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悅,自己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跟著他。

現在想想,也許是她太沉溺於自己的世界裡,平時的那股眼力見兒早不知道被丟哪去了,以至於沒有及時注意到對方的情緒變化。

她頓時有些自責,覺得給自己給他造成了麻煩。

可是,為什麼之前不直接說出來,而在今天早上說出來呢?

是因為實在忍不了了嗎?

腦子亂得跟團線球似的,怎麼也理不清。

她長呼一口氣,那氣直往天上飄,與霧氣混在一起,成為阻擋曦光出現的又一道屏障。

不跟就不跟嘛,她薑知意又不是什麼不明事理的纏人精。

但心情,還是難免有點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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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上周英語老師請了兩天假,和語文老師換了兩節課,所以今天上午的語文連堂變成了英語。

課間,英語老師提前五分鐘走進教室,她站在講台上,揚聲道:“趁現在還沒上課,大家把期中考試的卷子找出來,我簡單地講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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