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野也跟著站了起來,頗為“殷勤”地說,“你剛剛喝啤酒了,不能開車,西街這邊打車難打,我開車送你過去,這樣比較快。”
應碎瞥他,嘟囔了一句,“司馬昭之心。”
岑野跟著導航一路開到了雲梔的家。她早幾年開工作室就實現了經濟獨立,加上自身也算是很有名氣的攝影師,有時候一組攝影圖片就可以賣出不菲的價格,沒花父母一分錢就買下了自己喜歡的房子。
應碎知道雲梔家密碼,但她看著死氣白賴跟自己上來的岑野,要輸密碼的手頓在半空。還是敲門吧。
應碎敲了敲雲梔的門,過了一分鐘,雲梔開了門。
她顯然是喝多了,一開門就迷迷瞪瞪地抱住了應碎,聲音黏糊糊的,“遂遂。”
岑野站在應碎的身後,看向應碎的目光都不算友善了。
雲梔抬起眼皮,站直了身體,看到應碎身後的岑野。她跨過應碎身邊,走到岑野的麵前。雲梔水汪汪的眼睛招人憐愛,撅著的嘴唇粉嫩,臉上還透著紅暈,頭發略有些淩亂地披散著。
雲梔用手點著岑野的心口,“岑野,是你這個混蛋啊。”
她站地不太穩,左右小幅度地晃著。
岑野伸手要攙扶她,卻被她一下子拍開了手。她大聲喊道,像是在宣泄著什麼,“岑野,你是個負心漢王八蛋狗東西。”
一旁的應碎睜大了眼睛,目光中透著不可思議,這還是平時那個雲梔嗎,平時可從來沒見她連著輸出臟話的啊。
不愧是岑野。
就在這時,隔壁鄰居開門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奶奶,手裡提著一袋垃圾袋。
雲梔還想繼續說什麼,就被岑野一把橫抱起來,帶進了她家。
應碎關上了門,想著這男人倒是會順手牽羊的,雲梔以後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遲早還是得栽。
岑野把雲梔輕輕地放在了沙發上。他剛要起身,就被雲梔勾住了脖子。他的動作一頓。
一邊的應碎也是駭然。總覺得自己此刻應該隱身,而不是這麼大個人當著電燈泡。
岑野喉結上下滾動,眼睛還是看著雲梔,對著應碎說,“應姐,你給我半個小時,我跟她聊聊天。”
“十五分鐘。我下去買醒酒藥。你不準對她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應碎退讓一步。
她清楚他們之間總有些話得說明白,而平時雲梔有什麼事情都會藏在心裡,但是一喝酒就容易吐真言,應碎陪她喝過幾次,每次都是逮著岑野罵,邊哭邊罵的那種。
正好讓他本人親自聽聽。
“不會。”
應碎離開,帶上門。
雲梔手上勾著岑野的脖子,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看著岑野。話還沒有說呢,先開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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