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2 / 2)

“將這孩子的阿姐放了。”林清悅又重複了一遍。

獨眼土匪歪在一旁,瞪著林清悅卻不說話。

又一陣骨頭哢噠聲響起,獨眼土匪的令一隻手被薑忱一個反手,也脫臼了。

“師姐同你說話呢,你聽見沒?”

“放不放,不放就再斷了你的雙腿,斷了你的頭。”

“師弟,“林清悅無奈喊住他道:“過了。”

看來最近遇見的土匪太多,她這溫良純善的小白花師弟都學壞了。

薑忱被林清悅喚了一聲,立馬彎起了眼睛,聲音放平和了下來,對那獨眼土匪和善笑道:“彆害怕,我是好人。”

獨眼土匪背上被這少年方才陰氣沉沉的表情驚起了一身冷汗,見他又如和煦春風般朗朗一笑,愈加覺得毛骨悚然。

“大哥,大姐,饒了我吧,我真不認識他姐啊,我怎麼放人。”那獨眼土匪見自己不能脫身,立馬便換上了求饒了麵孔:“且我也沒做什麼傷害這死孩子……哦不,這小兄弟的事。”

“反倒是他埋伏在我龍門寨附近,接連好幾日用彈弓射擊我們寨子的兄弟,我這隻眼睛就是被他用彈珠射傷,如今已不能視物。”

“你胡說,分明就是你搶了我家阿姐說要讓她當壓寨夫人。”小孩爭道:“你們若是放了我阿姐,我便不會再騷擾你們。”

“你彆以為你小就能造謠,我寨中全是我這般中年壯漢,哪來什麼壓寨夫人,天殺的我要報官!”

一個土匪說要報官,那場麵實在是有些滑稽。

“明明就是……”那小孩似是急了,麵紅耳赤,似是十分激憤:“我阿姐在田間勞作,被你這龍門寨賊人看上,你要挾我父,若不將女兒交出便要帶人滅了我全家,我父親畏懼,次日便用一頂小轎將我阿姐送上了山。”

“編故事也要編的合理一些,我胡三不過是時運不濟,走投無路才當了這土匪,平日帶領兄弟不過是劫些過路富商,從未做些傷天害理之事。”

“仙長,我說的是真的。”

“仙長,你不能因為他小,就聽他胡言亂語。”

林清悅夾在這兩人中間,聽的是頭疼萬分,倒是一旁的薑忱抱著胸似笑非笑,像發現了什麼很有意思的事情一樣。

這時,那地上匍著的獨眼土匪忽然直起了身子,似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開口道:“你爹是不是叫崔老六。”

“正是,”那小孩頗有些少年老成,眉宇間皆是正氣:“你可是終於想起了做過的惡行。”

“我是想起你爹還欠我錢,”

那獨眼土匪說:“你爹崔老六兩年前染上賭,欠了四方鎮劉員外家的錢,你爹受不住劉員外收債的手段,便跑來找我借錢,”獨眼土匪道:“我借錢自有利息,錢滾錢,利滾利,兩年過去已是天價,崔老六還不起,便說要用自己閨女來還……”

“你胡說,”那小孩聽了此言,突然情緒無比激動,一直繃著的眼淚也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唰唰的落下:“明明是你搶走了我阿姐。”

“我是不是胡說,你回去問你爹便知。”獨眼土匪冷笑道:“還有你也彆跑我麵前哭,女人我是半點沒看見影子,你爹根本未將你姐送上山來,我還得再擇日子下山找他收債。”

“死孩子,傷我的眼睛也要賠錢。”

“仙長,你不要信他,我不過從學堂回來,阿姐便著了紅妝,被爹爹送走了,”那小孩跪著爬到林清悅跟前,就要去抱林清悅的腿,薑忱率先一步擋在了林清悅身前。

“所以你阿姐如今是並不在家中,”薑忱抓住了問題的重點:“既不在家中,也不在土匪窩中,那會在哪呢?”

林清悅經薑忱這一提醒,恍然大悟,與其在此處爭論出誰對誰錯,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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