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開口質疑,可是一瞧東方不敗身上日益強盛的氣場,就閉上了嘴巴。
如今的東方不敗,武功進步的速度快到叫人相信,就是童百熊,如今對上東方不敗,心裡頭也隱隱有些發怵了。
沒有人知道東方不敗現在的武功究竟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禪師。那人果然是魔教的探子。”左冷禪一進屋就迫不及待地對大悲禪師說道,“我親眼見到他上了黑木崖。”
大悲禪師頷首,“辛苦左掌門了。”
“不辛苦。”左冷禪一副古道熱腸的神情說道。
他皺了皺眉,又道:“禪師,那魔教的探子現在已經知道我們在此處了,您覺得我們是不是該換個地方?”
大悲禪師思索了片刻,正待開口。
客棧外卻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來。
“這是出了什麼事了?”大悲禪師抬腳往外走去,半路碰見了同樣出來看情況的陸小鳳。
陸小鳳一臉古怪的表情,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禪師,聽說是日月神教派了人來了。”
“他們派人來了?”左冷禪額頭上沁出冷汗來。
“左掌門莫要驚慌,我等出去看看情況,就算是那徐一清親自前來,我們這麼多人在,想來他也不該放肆。”木道人不知何時出現,沉著聲撚著胡須說道。
左冷禪兩腿都軟了,他的臉色清晰可見得蒼白了。
木道人不說徐一清還好,一說到徐一清,左冷禪就想到那日可怕的情形,若不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不好溜走,左冷禪都想跑了。
客棧門口,早已聚齊了拿著武器的武林中人。
武當、峨眉一派子弟都站在門口,見到大悲禪師等人來了,眾人連忙讓出路來。
“禪師,日月神教派人來了。”獨孤一鶴道。
大悲禪師點了下頭,他的視線看向麵露微笑站在他們麵前的幾個年輕人身上,“你們是日月神教的人?”
“是。”一個年輕人回答道。
見到來人中沒有徐一清,左冷禪心裡鬆了口氣。
“你們來是所為何事?”木道人摸著胡須,微微眯著眼睛,問道。
那年輕人笑著說道:“諸位遠道而來,我們教主得知,特地命我們來送請帖,邀諸位到我們黑木崖上做客。”
做客?
眾人心裡突地跳了下。
都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他們這些人聲勢浩蕩地從少林寺趕到黑木崖,所為的是何事,東方不敗要是說不知道,他們肯定不信。
但是,東方不敗明知他們來者不善,卻還邀請他們到黑木崖上去做客,這難道是要來個甕中捉鱉,將他們一網打儘不成?
可是,這又沒道理啊,東方不敗不可能會猜不到他們會想到他的目的。
所有人都被東方不敗的這一招給弄懵了。
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兩個人都都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想清楚東方不敗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這是請帖。”那年輕人環視了一圈眾人的臉色,唇角撇了撇,露出些許鄙夷,從袖中將請帖取了出來,“諸位若是敢來,就接了請帖,隨我們上山,若是不敢,也就罷了。”
那年輕人說得越坦坦蕩蕩,眾人心裡就越琢磨不透東方不敗這一招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所有人都看見了大悲禪師。
這次,圍剿魔教乃是由大悲禪師主持,眼下也自然該由他說了算。
大悲禪師看著那年輕人手中的請帖,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莫怪左冷禪一路提心吊膽,彆說徐一清了,這東方不敗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
這人的心計實在太縝密了,將人心算無遺漏。
這請帖一下,是光明正大的陽謀,他們接了,說不定就中了東方不敗的圈套,若是不接,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如今雙方連麵兒都沒有正式見過,他們就這樣氣虛示弱,真打起來,恐怕是輸多贏少。
“好,我們去。”大悲禪師道。
一旁的小和尚上前接過請帖。
那年輕人爽朗地笑了笑,衝著大悲禪師拱了拱手,“好,不愧是大悲禪師,有魄力。既然禪師接下請帖,那諸位隨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