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文學城-雙標(2 / 2)

放縱遊戲 觀長月 6433 字 5個月前

冷清的屋裡,隻有浴室偶爾傳出幾聲嘩嘩的水聲。

透過沒關嚴實的老舊變形的木門門縫看去,氤氳的水汽中,言柒頭上包著毛巾,兩耳空空不見人工耳蝸,泡在暖烘烘的老式浴缸中,一邊泡澡,一邊拿著鉛筆在本子上專注地塗塗畫畫,水潤的唇無意識地高高揚起,在無聲的世界中沉浸於創作中無法自拔。

隨著筆觸在紙張上滑動,發出沙沙的聲響,一個玩世不恭、放縱多情的妖冶美男躍然於紙上,輕佻勾唇,歪頭壞笑。

但是創作者顯然並不滿足於此,將本子翻了一頁,繼續畫了起來,這次畫作的尺度有些大,大開的衣領,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連扯著衣襟的手都莫名多了幾分se氣。

浴缸裡的溫度漸漸降了下來,言柒猛得打了一個噴嚏,回過神感覺有點冷。

這才意猶未儘地放下紙筆,起身裹上浴巾,吹乾頭發後,抱著自己的寶貝畫稿出了浴室,換上寬鬆舒適的家居服,又一頭紮進了書房。

屋外的天漸漸黑了下來,雨也停了,不少小區的住戶都好奇地打量著二號樓下,那輛與小區顯得格格不入的紅色法拉利,以及坐在引擎蓋上的俊美男人。

繚繞的煙霧中,男人猛吸一口煙,仰起頭盯著三樓亮起的暖黃色燈光,緩緩吐出一縷薄煙,纖長的脖子在昏暗中白得刺眼。

嶽祥叼著一支煙從車上下來,在他旁邊站定仰頭看了一眼,勸道:“彆看了,如果你沒看錯,那個什麼小仙女兒確實住在三樓,家裡的燈一直亮著,說明人在家,還沒睡,卻不肯接你的電話,這意思很明顯了。”

“什麼意思?”吸多了煙,又穿著濕衣服在風中坐了一個多小時,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卻並不難聽,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性感。

嶽祥揉了揉耳朵,輕咳一聲:“還能有什麼,人家對你沒意思唄。”

李知珩危險地眯了眯眸子,半晌輕笑一聲:“是嘛?”

嶽祥和他認識十年了,對他的性子還是了解幾分的,一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不是,你想怎麼著?”

李知珩懶懶抬眸掃了他一眼,將煙頭隨手一彈,跳下車,笑得痞裡痞氣的:“我能怎麼著。行了,不等了,走吧。”

說著,李知珩上了駕駛位,朝著嶽祥揚了揚下巴:“愣什麼神呢?上車。”

“...這就走了?”

“你如果想在這兒露營我也沒意見。”

嶽祥被他氣得“嘿”了一聲,掐滅了煙繞到副駕駛上了車。

車子緩緩往後倒,李知珩看了一眼三樓亮燈房間的隔壁,記下了窗上貼著的電話號碼。

很快,騷氣的紅色跑車消失在了小區裡。

晚上,言柒下樓扔垃圾的時候,看著滿地的煙頭蹙了蹙眉,心想,誰啊,這麼沒有公德心。

從地下室拿出笤帚將地上的煙頭清理乾淨,一起扔進了垃圾箱,這才重新回到家裡,坐在客廳裡一邊吃著自己煮的青菜素麵,一邊拿起手機。

見手機上有二十多條未接電話,言柒好奇地打開看了一眼,號碼很陌生。

“打錯了電話了吧。”言柒自言自語嘀咕了一句,便將手機扔到一旁,打開電視開始看動漫。

空蕩蕩的房間除了吸溜麵條的聲音外,隻有電視裡傳來的聲音回蕩。

換個人可能會覺得寂寞,但是對言柒來說早就習慣了,因為家裡隻剩下她一個人了。她一邊捧著碗吃著寡淡的麵條,一邊看著電視上詼諧的場景跟著笑。

相比較於言柒的無憂無慮,某人那頭就顯得心事重重。

喧鬨的酒吧裡,勁爆的音樂刺激著腎上腺素瘋狂飆升,晃動的閃光燈掃過舞池裡風情搖擺的年輕男女,夜色被激情點燃,不管你白日裡是不苟言笑的高管,還是辛勤工作的職員,在這樣狂熱的氣氛烘托下,都恨不能撕碎人前的偽裝,儘情放縱。

酒吧一角的卡座明明坐了男男女女十餘人,卻安靜得有些過分,與整個酒吧的氣氛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一眾B市的富二代摟著各自的女伴,一會兒看看悶頭喝酒的某人,一會兒相互用眼神探討一番。

今晚唯二沒有帶女伴的就是已經訂婚的陸廣濤,壞笑著問嶽祥:“知珩這是怎麼了,被人拒絕了?”

嶽祥忍笑抿了口酒,搖搖頭。

其實這話問得有點多餘,想也知道,但凡成了,李知珩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兒。

李知珩掃了他一眼,給自己倒了杯酒,翹著二郎腿,慵懶地往後一靠,晃著酒杯似笑非笑道:“你這麼好奇問祥子乾什麼,直接問我啊。”

此話一出,大家多少也聽出了他此刻心情不爽。

陸廣濤打趣道:“你既然張嘴了就和我們說說,到底怎麼了?聽說遇上了個仙女兒,想把人家拽上賊船人家沒從?”

“滾蛋!”李知珩罵了一句,抄起桌上的骰盅丟了過去。

陸廣濤笑嘻嘻地接住骰盅,隨手扔到桌上:“你倒是說說你到底怎麼了?”

李知珩細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杯沿:“一個女生看見你時眼睛亮晶晶的,還總是盯著你出神,但是打電話又不接,你們說她在想什麼?”

嶽祥掐著女朋友的下巴問:“寶貝兒你來分析一下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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