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挑戰(1 / 2)

等再見麵已經是晚餐時間了。一對夫妻正好就坐在長桌兩側,穀三一如既往吃飯都專心致誌,倒是慕容宇華時不時抬起頭來一次又一次朝他看來。

就神情來看,顯然又一次恢複到原來的狀態了。

似乎察覺到他試探般的目光,穀三終於還是開口說話了:“你不用那麼警惕。我其實沒那麼在乎你到底什麼樣。”

男人仿佛被抓包一般,當即彆過頭,胡亂夾了一筷子菜往嘴裡塞去。見她這句話說完又沒有下文了,慕容宇華還是不甘心似的又道:“既然如此,你乾嘛總是找我不痛快?”

“我沒有找你不痛快。”

“那你管這幾天的態度叫什麼?友好會晤?”

“我隻是在實話實說。”穀三咬著雞腿,又灌下一大口湯,目光落在食物上而不是慕容宇華那邊,“你不可能讓所有人都發出一個聲音,隻讓他們說你想聽的。等你沒那麼在乎彆人怎麼樣的時候也許就沒問題了。”

“不管怎麼樣,你都是站在另一個我那邊。”

“我站在你這一邊。隻是你自己非得把自己當成是兩個人。”穀三答,“你要非得這樣說,那他是個不錯的傾聽者,我說過,你真應該把這些好習慣都撿回來。自己否定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慕容宇華放下了筷子:“要是有人告訴你,你生活的一切就是個笑話,是假的,難道不可怕?”

“我寧可有人在我過去生活中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是個笑話。當然,那應該最差勁的笑話。”

慕容宇華徹底沒了胃口,他坐在椅子上,隔著長桌看向穀三:“也許你是對的。但你把這個稱之為保護機製也好,或者彆的也罷,我沒覺得我有做錯什麼。想讓自己過得更開心點有錯嗎?大家都這麼做,我為什麼一定要做特彆的那一個?除了讓我覺得更煩惱,彆的沒有半點幫助。”

穀三端起碗仰起頭扒拉著飯菜,她吃完以後不忘把碗遞給阿姨,再來一碗。順便還多要了一份湯。慕容宇華不耐煩的拿指節輕扣了一下桌麵,穀三這才不急不緩開口:“關於對錯是你自己決定的。我隻決定我的喜好。”

“你明明是想逼迫我麵對這些。”

“這些什麼?真相嗎?讓你麵對真相的是你自己。”阿姨把飯遞到穀三手裡,看著二人爭吵,縮了縮肩膀忙不迭退出了餐廳。穀三說:“我早就說過很多次,你在乎的這些東西我都不在乎。是你自己反複思考,給自己定性,去尋找答案。”

慕容宇華這時候已經離開座位往門外走去。他搖著頭,諷笑道:“我以為你會像個英雄,至少勇於承認。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

穀三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究竟又把自己的戲份安排在了哪種風格之下。

男人故作神秘冷哼一聲,站在門外,正好背光的地方,張開了雙手:“真相是重大

的,但更重大的事情,從實際角度看,是對真相的沉默。”

他的手慢慢放下,而後側過頭,擺到一個精心計算好的角度,繼續開口。

“這不是我說的,是赫胥黎說的。”

而後留下一道孤寂又沒落的背影,踱步進夕陽殘影之中。

穀三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再度出現,半晌沒答話,最後還是開口:“你不吃了嗎?那點菜不吃我吃了啊。”

正把走廊當t台走的某位總裁聞言差點腳下一絆,最終還是憤然加快了腳步消失在了穀三的視線之中。

穀三這快把飯吃完的時候,朱裡拿著封信走進來:“夫人,安小姐讓我把這個轉交給您。”

挺複古,信封外還蓋了個血紅色的蓮花印戳。穀三擦了擦嘴把信撕開,安蓮的字寫得龍飛鳳舞,總結就是一句話——

“今晚十點,天河山見,我要跟你賽車!”

信封裡倒還挺體貼的放入一份地圖。

朱裡幫著念完信上的內容,不免多問一句:“夫人,您晚上要去嗎?”

“晚上那麼好的時間不拿來睡覺,跑出去騎車?”

穀三把信往桌上一扔,幫著阿姨一塊收拾完桌子,頭也不回往房間那走,朱裡低頭掃過一眼,發現背麵還有內容,伸手取過,念出聲來:“隻要你贏了,槍和美食隨你挑選,這世上沒有我安家買不到的東西。隻要你想,連坦克都可以買來送你。”

穀三腳步停下了。

朱裡把最下方隱藏的折角展開,繼續念到:“但你要輸了,慕容宇華歸我。”

“成交!”穀三二話不說走回來把信拿回手中,不忘問一句朱裡,“安蓮說話算話吧?”

“根據屬下多年觀察,安小姐不屑於撒謊。”

“那就好。”穀三把這封挑戰書連同地圖一塊折好塞進口袋,“贏了說不定有坦克玩,輸了也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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