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是你為我實現這一點。”慕容宇華感慨道，“你不知道你帶來的那部分秘鑰幾乎能徹底打破第一規則下書寫的所有數據與防火牆。假如把整個數據世界當做一場戰爭，你創造的就是核武器。”
穀三雖然沒大聽懂，但這至少是誇她的，姑且先接受了：“這聽起來不錯。”
“是比不錯更不錯。有了它，我們所有的挑戰才成為可能。”
海潮起落，星光璀璨。穀三抽著煙坐在沙灘上，慕容宇華不忘順便再弄些酒水出來給她解解饞。他們喝過幾杯，不過倒也並無醉意，數據世界中一切感官都是可控可調節的。
“不過我聽說，你進入到數據世界很危險？這是第一次？”
“第一次。”那少年靦腆地點了點頭。
“那先前的那些‘慕容宇華’是你嗎？還是說不是你？”
這大男孩有些遲疑了，片刻後他搖著頭：“他們不能完全被當做是我。我在他們的數據中留下和我有關的部分，但因為我之前沒有辦法實現這部分技術，沒有機會進入神經倉，也就隻能通過脈衝設備利用窺鏡從‘我’的角度看見發生的一切。”
“那看來，我們其實也不熟。”
他微愣了一下，繼而也同意：“是的，並不算熟。”
“接下來你可能出現在那些數據世界嗎？我還要多久才能回到現實？”
“麵部神經和內臟部分是最難得，也許一年，也許兩年，我很難確定。不過外界跟數據世界的時間變化會不一樣。有時候為了方便，我會儘可能將數據世界內的時間調整的慢一點。像是你在第一個世界度過的生活，雖然隻有三天，但世界上外部世界已經過去近一年了。”
“那你覺得我還需要經曆多少個世界，看過多少次死亡，才有可能回歸？”
慕容宇華有些為難地陷入沉思：“如果……你能夠讓數據世界內的主要人物保持原本的思維方式，也許每一個世界維係的時間會更長一些。我當初寫程序的時候，導入劇情都是根據主人公來走的。”
“那你把我放到不相關的人身上不就行了嗎？一定要是主角嗎？”
“你是說，龍套？”
“差不多吧，隻要我離主角夠遠，總能好好度假了吧？”穀三這麼說完，想到慕容宇華之前說的話，倒也替他提出一個問題，“不過你說你一直在記錄我那個什麼，原子彈一樣的數據？這樣的話，你還能繼續收集數據嗎？”
“那倒不影響。如果隻是靠改變主角思維達到目的，這部分數據我已經搜集夠了。”
“所以，如果我以龍套角色依然改變世界——才真正說明，這個東西有用？”
“確實如此！”這話說的倒也不錯，慕容宇華經她一點，一時間茅塞頓開，這樣看來，這麼做不僅能儘可能地遠離主要角色，杜絕先前那樣的事過早發生，也會有更長的時間來觀察穀三會在每個數據世界帶來的變化。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鑒於你一次又一次地衝破了第一規則，我不能保證我設定的防火牆能夠把這些數據藏匿多久。一旦，在這個數據世界裡，你創造的元數據被發現，很有可能會被清除。”
穀三微微皺眉：“你能用我聽得懂的話再說一遍嗎？”
“就是說有人會在數據世界裡追殺你，一遍一遍地追殺你，直到你的大腦放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