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書(2 / 2)

她本意是想紀景和跟她學醫,日後好繼承中藥學衣缽。

奈何兩老的算盤都落空,父親紀景和打小無心繼承衣缽,一心從政,就連興趣也是修修鋼鐵機器,打打家裡的一些家具,那是和醫藥是半點關係都沒有。

家中沒有法子,隻能娶了門當戶對的母親杜初春來學習草藥。

可惜的是母親也對草藥不感興趣,偏偏醉心一些花花草草。

後來奶奶便一病不起,為圓她老人家的心願,書中的紀香蘭即便是有些大小姐脾氣的通病,也願意為了奶奶此後一心學醫。

在奶奶彌留的那幾年,虧得紀香蘭冰雪聰明,多少還是學到了一些本領。

草藥理學雖不至於青出於藍,倒也勉強說得過去。隻可惜未來得及參透針灸之術,奶奶便駕鶴西去,徒留眾多醫學筆記手冊於紀家。

奶奶走後不久,爺爺也在六十年代初期那三年特大自然災害中為伊消得人憔悴也隨著去了。

此時紀香蘭所處的時期,應在杭城的中醫藥大學就讀二年生。

她有些頭疼閉上了雙眼,理了理腦海中的記憶後,她差點一個鯉魚打挺起來。

紀香蘭:“……”

她還忘記一件事。

同在中醫藥大學就讀的未婚夫宋成,是她對宋成是一見鐘情,繼而死追猛打追求了他兩年,才打動了他。

記憶中的聲音是那樣的“震耳欲聾”。

“你說你們兩人想要定親,作為父親的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一旦愛情裡你是卑微的那個,你就注定了在這段關係裡對他諸多妥協。”

記憶中,紀景和曾對自己這麼說過。

但是她一心非他不嫁,多次跪求紀景和的情況下,最後二人先訂了婚。

書中穿插的關於宋成說過的原話——

宋成:“紀景和見我憨厚老實,也算是正經人家,他說他也不是非得門當戶對的腐朽思想,希望我能對他的掌上明珠多加疼愛。”

“其實我當時挺難的,我喜歡紀香蘭,但是我的父親對這一門親事不是很滿意。”

“因為當時我們家是工人階級,紀香蘭家境好。我父親希望我娶的老婆能勤儉持家,他認為她做不到。”

“如果當時,他們家的事情,我要是能幫上一幫,他們家也不會家破人亡,她也不會那麼年輕就死了,或許我和她還能白頭偕老。所以那會對她的很多事,我是有很多愧疚在的。”

然而在紀香蘭穿進來後接收到的記憶裡,宋父豈止是一句不是很滿意能輕易帶過的,他對紀香蘭是很不滿意、非常不認同。

當初就訂婚這事上,宋父連6塊的訂婚費用都不願意出。

一來,他不是很滿意這個兒媳婦。二來是對方非要嫁的,自然就沒那麼金貴。

他甚至在她去找宋成的時候,對她說過這麼一番話,“定親也隻是走走形式而已,算是走一個過場,這些也隻是做做樣子,要不就不訂了,反正你們的事我們是認可的。”

記憶中的紀香蘭根本沒聽出這宋父的言外之意,指下聘的禮金想要女方還回去,又怕紀家不還,乾脆不要辦。

他是國營八三二廠裡的三級鉗工,48塊一個月,6塊對他來說是一筆大錢。

宋成覺得這樣太對不起紀香蘭,這段關係裡,本來就是紀香蘭付出得多。不同意宋父的做法,最後他也隻能爭取到1塊多的錢買了兩斤硬水果糖上門。

他自己存下來的錢,全都用來買外籍書了,根本沒多餘的錢可以用來訂婚,隻能靠自己的父親。

宋成家境一般,說不上貧困但是也絕算不上有錢,頂多算是為人老實,家中是技術人員出身,分在了紅磚樓旁的筒子樓裡。

這年代最神氣的莫過於從軍屬大院裡走出的人,其次就是能住得上筒子樓的人。

所以大廠子弟的人員比城裡人又自覺高上一等,彆說是和村裡人比了,逢年過節就把蜂窩煤往老家裡捎,就連蜂窩煤渣子似乎都比農村的柴火灰高貴一般。

宋父理多當然覺得自己家的兒子不比尋常人差,胡同裡多少戶人家見了他都得喊一聲宋師傅。

這個年代有技術就可以頂半邊天,彆人是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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