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好這裡有繃帶,給你纏一下吧。”望月雅衣說話的語速很快,隨後不容拒絕的把京野遙按在椅子上,從口袋裡掏出一包未開封的繃帶。
京野遙看到包裝名愣神了一下,她為自己纏繃帶的手法並不熟練,意外的很舒適。
“沒事我就先去訓練了。”
留京野遙獨自坐在那裡,那卷繃帶靜靜的躺微微分開的兩腿上。
這是送我了嗎?
她把白色的繃帶拎起來,可能是在望月雅衣的口袋裡呆久了,藥水味裡還混合著淡淡的梔子花香。
對戰次序已經印發成冊子分發下來了,今年參賽的隊伍有91個。
第一輪輪空的隊伍按照慣例,給了上屆優勝的飛翔。
有關於宮城縣小學組的排球強隊,巨鹿、小獵鷹、鳴航、飛翔都很出名。
其中最為棘手的就是這個隊伍,已經連續拿了三次冠軍,小獵鷹兩次在決賽敗於其手,去年的最佳攻手和最佳二傳都在這個隊伍。
今年比賽的時間線拉的很長,基本上是一天一個隊伍比一場,所以輪空不輪空顯得不是很重要,反而還讓各個隊伍鬆了一口氣。
畢竟沒有隊伍,想在第一局就遇見飛翔俱樂部的人。
第一局的對手是隔壁小學以學校為單位派出的可可藤椒,它們的排球部是今年新成立的,所以找不到任何可以拿作參考的數據或者錄像。
山內伊吹讓她們不必太擔心,小獵鷹還沒到要擔心一輪遊的地步,現在還是放平心態把講過的戰術多演練幾遍。
自由人的訓練是單獨的,京野遙不喜歡帶護臂護膝之類的,除非是實在疼的忍不住,連月島明光送的護腕都隻用了那麼一次,放在櫃子裡都長毛了。
幸好她人比較結實,次數多了摔在哪個位置不疼她都很清楚了,再加上恢複比較快,也把傷口數量控製在一個不太嚇人的程度。
依舊是練習到很晚,天色突然暗下來,京野遙和影山飛雄呆在場地練習扣球準度。
4月的天氣很善變,外麵淅淅淋淋下起了雨,窗戶外黑漆漆的,一道道閃電仿佛要將天空撕裂。
手機屏幕一亮一亮,京野遙擦了擦臉上的汗,囑咐影山把燈打開。
“你怎麼回家?帶傘了?”
天花板上的大燈把整個場地照亮,影山飛雄展示空空如也的書包。
“沒帶。”
京野遙明了,“你該不會想淋雨回去吧?”
簡單思考幾秒,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幾下,“我爸一會兒來接我,讓他送你。”
“不用了,我家離著很近的。”影山飛雄不太擅長和大人打交道,下意識的就想趕緊走了算了。
樓下喇叭滴滴響,京野遙探頭看到熟悉的車,京野真鬥搖開車窗,朝他們揮了揮手。
“行了,過幾天就比賽了,你淋雨可打不了排球了。”
影山飛雄沉默。
“這就是影山吧,長得真乖巧。”京野真鬥把兩個小家夥安排在後排車座。
影山飛雄乾乾巴巴的回應,眼神一直往外飄“您好……”
京野遙拉住他的袖子,“不用這麼拘謹,我父親很好相處的。”
影山飛雄眼神更飄了,又忍不住京野真鬥那裡瞄。
在後車鏡和京野真鬥的視線相撞,窗外的雷聲作響,他的整個人都開始顫抖。
京野遙被嚇了一跳,把他從座位裡扯出來,身子都僵硬了,“你怕打雷?”
影山飛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