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猴兒酒(2 / 2)

不少身影圍繞著幽潭,座位近的皆低頭互相竊竊私語,場間嘈雜,如同蟋蟀蟬鳴不斷。

苟黃萱竟然能聽懂它們在談什麼,它們在互相打聽進來花了多少??

有的妖口單薄,甚至孑然一身的,喜滋滋報個幾百塊。有些卵生的妖怪,帶著烏泱泱的一眾家眷愁眉苦臉,動輒幾千,甚至上萬。

四處響起的蟲鳴聲越發大了,像是風扇一般,嚷嚷著:“我們一族但凡繁育,便是千胎萬胎的生。若不是張天師算我們是團購未成年票,又肯讓我們先進來做點小活賺點,我們把整個家賣了都湊不夠門票費!”

有妖驚叫:“連蜉蝣的錢都收?天啊,你們隻活一天,就這一天還得賺錢買門票。這幫牛鼻子真是……”

苟黃萱看不到蜉蝣們,隻能聽到嗡嗡的蟲翅扇動的聲音。在場的妖怪們大多都是在紮堆吐槽龍虎山收費一事,現場的氣氛並不嚴肅。

沿途的妖怪們不少轉頭看向她們,有些妖拉著同伴的衣服,輕聲示意:“快看,是傳說中的吞月天狗!”

“哎呀,真的是天狗。天狗已經很久沒出現了,沒想到能在這次宴會上見到。”

“我數數,那領頭的應該就是洪荒時吞過日月的天狗。唉,大妖怪也有大妖怪的難處,血脈力量隔代遞減。你看,跟在她身後的小天狗就不以純粹的力量見長了,出生時就個子矮小,怎麼也長不大。聽說她現在轉攻其他,善於卜算,也算是有所成就。這再後麵的,都已經不算天狗了,隻是如同哮天犬一類的細犬出身。”

“切,不要看不起細犬,你怎麼不看跟在最後麵的那個?弱的跟個人一樣,我居然看不出她的跟腳。”

“……那,確實好像是個人?”

四周的聲音忽然大了許多,妖怪們互相貼近說著悄悄話,好奇的目光皆在打量苟黃萱。

苟黃萱大著膽子回以微笑,趁機也看了這群奇怪的妖怪們好幾眼。

就像媽媽說的一樣,大部分的妖怪化形之後都留有明顯的本體特征。苟黃萱看到不少頭頂耳朵,或者尾巴藏不住的小妖。他們還分門彆類,按照自己的跟腳有著較為統一的特征,比如蛇類出身的豎瞳,貓科的尖牙。

苟天機麵對周圍好奇打亮的目光和議論聲,她毫不在意地穿過外圍的小妖們,帶領著一家人坐到了最靠近幽潭附近的一個位置。

坐在她們右手邊的,是一位披散著長發的中年男人。他一看就不是人,但仔細看卻又沒有什麼妖怪的特征。一張清俊文雅的臉龐麵白無須,腰身筆直,手指甲卻微微有些長,還有些利。

他見到苟天機坐在他的旁邊,主動拱手見禮:“天狗,彆來無恙。”

苟天機回禮:“好久不見了,應龍,彆來無恙。”

能和天狗坐一塊,應龍的身份自然是在場數一數二的。

他曾是黃帝的下屬,黃帝命雨師與風伯助他行雲布雨,一己擊潰斬殺了蚩尤。不過因為那場大戰,應龍本源受損,虧虛過多,從神獸跌位,難以飛回天上。自此,應龍便歸隱在了南方一帶。相傳正是因為南方有應龍,才導致濕雨連綿,水氣不絕。

不過在場的除了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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