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苟黃萱並非是妖怪,也不是修道之人,亦沒有修仙的機緣天賦。
作為一個天生五感閉塞,靈海渾濁的普通人。苟黃萱對帝流漿的味道反應不大,腦海中的第一反應是路跑跑的身子好軟。
一頭未成年白毛紅尾巴小馬現在就倒在她懷裡,任由她上下其手。
這是什麼?肥嘟嘟的肚子,摸摸!這是什麼?蓬鬆柔軟的紅色大尾巴,摸摸!這是什麼?白毛,摸爆!
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夏人,苟黃萱也有點控白毛。妖怪是可怕的,但是白毛妖怪就是可愛的!
趁著路跑跑意識不清,苟黃萱rua了個痛快。鹿蜀的本能還在,路跑跑現出本身後的四個蹄子在空中踩啊踩,聲音含含糊糊:“彆碰我尾巴…呼…我不是鹿蜀…你們找錯妖了……”
在場除了苟黃萱這個凡人不受影響,還有幾位修煉之途已經走到頂,不需要帝流漿助力的大妖同樣無動於衷。
苟玄雅已經變回了細犬的模樣,吐著舌頭哈哈喘著氣,醉躺在桌子底下。苟地知眼中保持著清明之色,但不受控製冒出的耳朵和亂掃的尾巴,出賣了她的內心。
苟天機仍然是那副樣子,她與陸吾遙遙拱手,和應龍一起,三妖同時出手。
汲取完日月自然精華後,從幽潭內處噴發,漫天墜下的帝流漿受到他們妖力的牽引。在空中砰然炸開,化為一場覆蓋範圍更廣的星點銀色光雨。
此時正逢夏夜,月光明亮,萬裡無雲。可龍虎山的深處,卻違反自然規律地下起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妖怪們並不會收走所有的帝流漿,相反,按照規矩,落在它們盤中的才是它們的。其餘的自由飄蕩,皆是天地饋贈眾生的機緣。
或許這一夜之後,龍虎山的某處草地亦或樹木便會生出靈智,逾越自身壽數,成為深山中能活到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參天大樹。
隨著帝流漿落下,澤被萬物。眾妖從那種徹底迷醉癱軟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嘻嘻笑著看自己的盤中流動的液體。
喝猴兒酒,議論人間事,又經曆了帝流漿成型時的靈氣浪潮。隨著服用帝流漿的大頭登場,所有妖怪都熱烈的互相聊著天,放浪形骸的高聲怪叫。
龍鳴虎嘯,馬嘶雞叫聲不絕,無論身份,無關跟腳。群妖開始狂歡,圍著幽潭蹦蹦跳跳,現出原形來互相追逐取樂。
今朝有酒今朝醉,大約是大部分妖怪的妖生寫照了。
“小萱,你太爺爺用不到了,給你喝。”
苟玄雅並沒有解釋帝流漿的功效與極其稀有的程度,好似隻是端來了一盤水一般。
苟黃萱的盤中也有這種波光粼粼的水,等於她一人獨享了兩份帝流漿。
路跑跑露出羨慕的眼神,小口喝著自己的那份。
苟黃萱猜到這是好東西,可是她稍稍抿了一點,入口卻覺得像是清冽的山泉水,除此之外就沒有太大感受。
晚風習習,這裡卻越發的放浪形骸,鬼哭狼嚎不斷。苟黃萱被吵的頭疼,便埋頭喝著如水一般的帝流漿。
直到體內像是有火一樣在燃燒,皮膚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苟黃萱才發現自己已經喝完了兩盤帝流漿。
“媽,我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