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我不管(2 / 2)

閻王摸著下巴發出了沉吟聲,似是在打量審視著局麵,考慮該怎麼判。閻王無聲,苟天機也沒有說話,周圍的氣氛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

沒有人叫她抬頭,苟黃萱隻能低著頭,眼角有些紅。被怎麼罰也無所謂了,她接受不了此刻苟天機的沉默,那是一種無聲的難堪。

最後,還是判官笑嗬嗬道:“苟無常,你為何一直低頭不語?閻君難以抉擇,旁邊有小凳,你且坐一下。”

沒想到解圍的是個外人,苟黃萱快速收起眼裡的狼狽,抬頭看著山羊胡判官,小心道:“多謝判官大人,屬下有罪在身,還是站著吧。”

“有罪?什麼罪?”

判官麵露訝異,隨後道:“如果要判罪,那當開大堂,拍那驚堂木。由原告將你的罪責一一訴來,當庭辯個清楚。”

“閻君可沒有開庭,而是在賞花下棋,偷得浮生半日閒。你還是從內間睡醒才出,哪家的被告有你這麼好的待遇?”

判官瞧著眉頭緊皺的岩王爺,撚著自己的山羊胡笑道——

“坐吧,坐吧。這次的功勞不好大張旗鼓的表彰,也隻能在私底下給予一些獎賞了。且等閻君思考一下。”

苟天機仍然沒有說話,她端起茶,緩緩吹著氣。三千白絲流淌在衣袍上,清貴端方的不似此間人。

苟黃萱推脫不掉,坐在了旁邊的小馬紮上,瞧著這一局棋。她看不懂圍棋,自然不知道究竟是黑子占優還是白子占優。

她隻瞧見那黑黑白白縱橫交錯,像極了她現在糊塗而矛盾的心情。

判官明白她誤會了,便解釋了兩句。

原來按照地府法規,苟黃萱的魯莽舉動的確是大錯,必要受罰。然而她還沒到地府,苟天機就帶來了一份隱秘。

上次,饕餮出現在小區裡為非作歹,夥同九蛟撞壞了房屋,還差點吞了苟黃萱。

陸吾在一堆雞零狗碎的雜事裡抽出手,順著饕餮留下來的蹤跡,順藤摸瓜,抓出了那幫惡妖不少事情。

除去被老父親關在十五棟的檮杌,其餘三凶可謂一直在作死,從未收手過。短短幾日,陸吾就查到了不少披著人皮乾的妖邪壞事。

苟天機在十五棟受的傷,並不是她道行不深,學藝不精。相反,她是正麵硬接了朱厭一擊,將這頭會導致天下再起大戰的不祥妖怪逼了回去。

陸吾感念她的付出,知道饕餮與苟家結仇,就將自己查到的東西告知了苟天機,讓她叮囑家中子弟注意點。

上一次苟天機說了幫苟黃萱平事,被拒絕了。察覺到苟黃萱所說因果,她就去陸吾家細細一看。

呦吼,這就看到了凶獸窮奇傳授養鬼邪法給一心術不正之人,導致不少人的命運發生變化。

窮奇作為凶獸,不缺吃,不缺穿,不缺喝,就喜歡懲善揚惡。它在龍哥年輕時遇到龍哥搶劫路人,被警察捉拿。

窮奇玩弄天意,故意殺死好人救走惡人,還傳授了一套煉魂邪法,喜聞樂見看龍哥去害更多的人。

它作為頂級凶獸,改變了兩人命運後悄悄施以遮掩,不知躲在哪美美看這些悲劇。

苟黃萱差點抽死龍哥,這不叫犯錯,這叫冒著生命危險,從窮奇手下搶人。顛倒多年的因果報應終於來到,天道說好,受害者說好,翻看著苟天機送來的隱秘消息,後知後覺的地府也真心實意說好,還輪得到龍哥來告?

龍哥是什麼妖魔鬼怪?就他也配當原告?多活的這些年,多享的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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